就這樣,一路到了家裡後。
薑青瑤終於忍不住先問了起來,疑惑道:“公子,剛才你為何攔著我?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葉晨看著她絕美容顏上的較真之色,知道不好糊弄過去,忍不住歎氣道:“不為什麼,生死有命,誰也不能擅自乾預。”
“可多多不是公子最好的朋友嗎?”薑青瑤難以置信道。
“是這樣沒錯,若是他得了病,我肯定會救他,可現在又不是他生病。”葉晨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可那個人也是你們的同窗好友啊?而且還是多多心儀的女子。”
“那又怎樣呢?”
葉晨頓了頓,而後接著道:“青瑤,這世上每天都有無數人在生老病死中掙紮,你管不過來的。”
“我自然知道。”
薑青瑤目光灼灼的望著他,堅定的道:“可至少對身旁之人,不應當漠視才對,那個人對多多很重要,你應該知道的。”
“可在我看來,卻並沒有什麼不同,修行者也不過在另一片更為寬闊的苦海中掙紮,生老病死之事,我們無權乾預。”葉晨依舊不為所動。
“公子,你……”
薑青瑤不禁為之氣結,卻又一時間反駁不了。
葉晨隻是平靜的與她對視著,這一刻,他才心中明白,兩人所生長的環境大不相同,有很多觀念完全不一樣。
“公子,若今日遭難的是我,你又會不會出手相救呢?”
薑青瑤忽然話鋒一轉,極其複雜的看著他。
“當然會,青瑤我們是同道中人,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葉晨淡淡的笑道。
“原來如此。”
薑青瑤語氣低落了下去,接著道:“公子多次仗義相助於我,還收留我在府上,想必也是這般緣由吧?”
葉晨臉色一僵,半天說不出話來,薑青瑤卻又再次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他,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灼穿。
良久後,他才輕輕點頭,至少,最開始,他就是不想看著一個修行者惹出麻煩,才收留薑青瑤。
“我明白了。”
薑青瑤淒然一笑,臉色都有些隱隱蒼白了下去,平淡道:“時候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吧。”
說完,她不再理會葉晨,獨自回到她的房間中去。
怎麼一回事?
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生氣了?
葉晨感到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半天也想不出個原因來。
忽然,他瞳孔一縮,望向了屋門。
有腳步聲在輕輕上樓,葉晨家在六樓,每個單元的頂層隻有一戶,不用說肯定就是衝著他來的。
房門被輕輕叩響,而後傳來了一道熟悉且玩世不恭的聲音。
“開門吧,我知道你在家。”
葉晨麵無表情的打開了房門,然後就看到了楚瀟拎著瓶洋酒就斜靠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來做什麼?”他忍不住皺眉道。
楚瀟往裡看了一眼,葉晨卻攔住了他的目光,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怎麼,不方便請我進去坐坐?”
說著,他提著那瓶酒在葉晨眼前晃了晃,繼續道:“我是來找你喝酒的。”
“我們有那麼熟了嗎?”葉晨攔住了想要進屋的楚瀟。
“不是吧?我們上次合作的那麼愉快,這就不認人了?”
楚瀟故作誇張的道,而後才收起了笑容,歎氣道:“說正事吧,有事找你幫忙。”
“去樓下等我一下。”
葉晨無奈,對方隨時可以來找他,確實讓人頭痛。
關上房門後,他走到了薑青瑤房門外,輕輕敲了敲,而後說道:“青瑤,有人找我,我要出去一趟。”
房間裡,半天沒有聲音,但在葉晨感知裡,薑青瑤又確實呆在房間,正躺在床上,隻是卻不出聲。
“呃……青瑤,那我出去了啊。”葉晨苦笑著搖頭轉身。
“公子,他們是官府中人嗎?”薑青瑤還是忍不住起身,來到了門前,微微擔憂道。
“差不多吧。”葉晨又回到了房門外,兩人隔著一道房門,靜靜聽著對方的心跳聲,卻又一時無言起來。
“那公子還請一切當心。”
終於,薑青瑤的聲音再次傳來。
葉晨終於放下心來,轉身出門而去。
等他走後,薑青瑤才一臉複雜的推開了門走了出來,神色中閃過幾絲猶豫後,拿出了手機,找到了多多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喂,青瑤妹子?”
多多回家後一時難以入眠,正坐在院子裡的老槐樹下繼續喝著悶酒,卻突然來了電話,沒想到竟是薑青瑤的,感到有些迷惑。
“多多是我,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救你的安然小姐,你願意救她嗎?”薑青瑤快速說道。
“啊?”
多多愣在了原地,電話也從手中掉了下去,而後露出了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