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認為對方是張家的履世者。
上一次,自己措手不及,沒有來得及用出石化之眼。
可是,這一次,對方竟然可以坦然對視,毫不費力的接下!
她心裡的不可思議,很快化為絕望。
“圖謀我宿州,其罪當誅!”
“圖謀我蘇省,其罪當誅!”
“圖謀我h國,其罪當誅!”
三道厲喝從三個方向層層疊疊的傳來,使她全身輕輕震顫。
第一聲響起,焦裡的身影陡然化成齏粉,連同衣物消融飄落。
第二聲響起,簡看見自己的手腳在快速消逝,身上驟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她驚恐萬分,自己也要像焦裡一樣被無形的力量,碾壓成粉末嗎?
第三聲響起,她再也無法思考生死的問題,因為整個人已經徹底化於無形。
原地唯有淺淺的紅色一閃而過。
“雪花”配合“血色”,全麵碾壓如探囊取物,殺人於無形,毀滅於無聲。
“蘇北……你殺了他們?”
田萱萱顫巍巍的震驚說道。
作為一名奉公守法的新世紀女青年,她何曾見過殺人這麼凶殘的事情!
“田老師,這是一場戰爭。”
沙發上的幻影一消,真正的蘇北從一側的空白處走出,“他們是我們國家的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的語氣沉重,令田萱萱一愣。
是啊,這些人兩分鐘前還在謀劃,怎麼對付h國、蘇省和宿州市。
還有文體中心附近的蜘蛛炸彈。
危機,還沒有解除啊!
“蘇北……”
田萱萱咬住嘴唇,問道,“那……這個人……怎麼辦?”
她的目光看向暈在沙發上的汪先生。
蘇北收了“雪花”天賦的乾擾,從簡死亡的地方撿起一張黑紅色卡片。
這張“紅”組織的卡觸手溫涼,卡身用不知名的材質製作,上麵的“red”字跡鮮活,仿佛生命一般有光芒流動。
他仔細看了一遍,沒有看出端倪。
這時候,他才看向田萱萱說的汪先生,輕輕抬手,射出一道“治愈之光”。
這複製自青藤醫院的基因天賦,雖然品級不高,卻是罕見的醫療係天賦。
“唔……”
沙發上的汪先生悠悠醒轉。
他睜開眼睛,本能的打量四周,與此同時,腦海裡想起昏迷前的一幕。
可是現在,似乎沒有再看見那個可惡的外國女子,但旁邊這個少年……
“是……是你!”
他驚恐的叫道,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憶,“我已經按你的吩咐撤去暗殺了!”
這位憔悴的汪先生精神有點崩潰。
原來他不是彆人,正是曾經在暗裡下單,想要滅殺白小白的汪國才。
上一次蘇北給予他的恐懼,仍然曆曆在目,頓時嚇得他簌簌發抖。
“嗬嗬,汪先生,你還記得我。”
隨手將卡片揣下的蘇北,看向對方,露出淡漠的一絲笑容。
“你們……認識?”
田萱萱在一旁奇道,真不知道這個學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你們,究竟想要乾什麼?”
汪國才將頭埋在雙手裡,歇斯底裡。
蘇北搖搖頭,平靜的說道“將剛才簡的安排全部撤回。”
這意思就是取消邀請這裡的主政官觀禮的事情。
他伸手輕輕一拉,場景變化,兩人已經出現在一座監牢的審訊室裡。
黑暗的壓抑的布置,立即讓汪國才更加懼怕。他連忙叫道“我答應你!”
隨即,他在蘇北的目光下,一個個撥出電話,賠禮道歉,取消安排。
兩人眼前一晃,出現正常的彆墅廳堂。
“轟隆——”
窗外驀然響起激烈的雷鳴。
隨即,劈裡啪啦,下起大雨。
田萱萱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蘇北將後續的事情一個個處理。
“這人……可以先留著。”
蘇北想了一下,將汪國才再次擊暈。
然後,他往隔道的衛生間走去。
“恩?不對!”
蘇北停在門口,六覺已經將衛生間裡的情景倒映在腦海中。
之前被胡裡拖進衛生間的那個人,竟然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了屍!
他的臉色瞬間沉下來,想到兩種可能。
要麼是胡裡有什麼特殊的毀屍滅跡的能力,將他處理得乾乾淨淨。
要麼就是這個尿褲子的人,一直在演戲,他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伺機脫身!
“蘇北,這個人就是梅商量。”
田萱萱見他臉色不對,提醒道。
“你是說……他就是打傷過練老師,理應居住在此處的梅商量?”
蘇北舒展了神情問道。
田萱萱點點頭“不錯,就是他。”
原來是這樣,蘇北反而不急了。
“不用擔心,他跑不掉。”
他看一眼田萱萱,說道,“這樣也好,這個人更合適讓練老師親自解決。”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