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同時看向汪小魚,給她一個“放心,有我在”的眼神。
汪小魚腦袋有點懵。
眼前這是什麼情況,兩個奇奇怪怪的人準備對飲喝酒?
“小兄弟,你竟然懂酒!”
長衫青年明亮的眼神一眨,興奮的說道,“來來來,請入口一嘗!”
蘇北端起酒碗,打量一眼。
這酒水分明不是凡物,宛如一絲絲靈氣在碗裡流淌。
他尚且不知道,這在普通人的眼裡,分明隻是一隻空碗!
然而,這酒能喝嗎?
“兄台稍等,容我消個毒。”
蘇北掏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酒碗,就是三連拍。
順勢,他點開天道客戶端,快速翻到自己的檔案最後。
裡麵寫著
“2039年4月7日19時,蘇北坐在‘駝子燒烤’的店裡,接受寧槐倒上的陰泉之酒。他心裡猶豫。”
後麵還有五分鐘後的讖言。
不過,蘇北掃過描述,立即眼睛一亮,鎖上手機的屏幕。
旋即。
端起酒碗,一飲而儘!
一股涼嗖嗖的氣息,霎時間沿著口鼻、咽喉,直往胸腹裡流竄。
全身說不出的舒坦。
“好酒,真是世間第一好酒!”
蘇北再次情不自禁的讚歎,閉上眼睛,暢快的享受。
汪小魚瞅一瞅他,總覺得他現在的表情非常猥瑣。
“那什麼,給我也來一碗!”
她瞧著好奇,也推上一隻空碗。
長衫青年微微一笑,囑托道“這酒雖好,你可不要貪杯。”
他沒有細說,而是倒上半碗,示意汪小魚品嘗。
這位青春靚麗的前實習警官,頓時不滿的撅一下嘴巴,這是看不起誰呢。
她端起酒碗,學著蘇北一飲而儘,隻覺得涼氣貫穿全身,手腳立即冰涼得仿佛剛從冰窖裡抽出來。
“嘶,好冷——”
汪小魚立即縮了一下身子,然後就覺得頭有點暈,眼前的人影在晃。
蘇北卻暢快的哈哈大笑,問道“兄台,可否再來一碗?”
長衫青年也不吝嗇,又給他滿上一碗,同時端起碗,笑道“謀麵數次,我今日才知,你非凡人。”
他說著,相敬飲儘。
蘇北早已端著酒杯,乾了個底朝天,聽到他的話,不禁一怔。
對方竟然早就見過自己?
可是,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他麵上不動聲色,故作不知的問道“不知道兄台叫什麼名字?”
長衫青年哈哈一笑,爽快的說道“在下姓寧,名槐,字缺。”
蘇北拍拍手掌,將他文縐縐的後半部分直接過濾,笑道“寧槐,好名字!”
汪小魚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心裡暗暗記下。可是她腦袋暈乎乎的,根本無法參與說話。
與此同時,隔壁不遠處的一桌上。
一對學生情侶麵麵相覷的坐著。
他們眼光往這邊微微瞥著,眼見這邊的人對著空氣,又是說話,又是大笑,還端著空碗假裝喝酒。
兩人不禁感歎,是不是應試教育逼得太狠了,這小小年紀,就瘋了。
同樣鬱悶的還有隔著街道,靜靜坐在涼皮店裡的英小纓。
蘇北這是……得了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