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軟的眼前，是一隻縮小版，有著兩隻蛇頭的蛇魅族。
腳下是海水。
海水四周是朦朦霧氣，神識也穿不透。
但這片海，不大。
甚至不能稱之為海。
不過小型湖泊大小，一眼都能望到邊際。
事實上，它也確實不是海。
識海非海。
而她此刻，神念赫然已經進入到了這隻蛇魅族幸運兒的識海之中。
寧軟幻化出了本體。
含笑看著水麵之上，正盤膝而坐，兩雙蛇目中滿是驚怒的蛇魅族。
“竟敢闖我識海，你找死！”
寧軟試著溝通，表情平靜，但言語很囂張：“我想闖就闖，你能如何？”
縮小版的蛇魅族起起身，兩雙陰鷙的眸子死死盯著寧軟。
眸中所展現的情緒有很多。
氣憤，殺意。
以及些許的迷茫。
迷茫什麼？
當然是……它完全聽不懂這縷人類的神念在說什麼。
寧軟：“……”
微笑。
抬手。
直接將身後悄無聲息卷起的海浪強勢壓平。
“不學人族語言就算了，還搞偷襲……”
說完，寧軟驀地止聲。
這家夥聽不懂她講話，說再多都白搭。
在九州界的時候，妖獸就算還不能開口講話，也能通過神識之內的精神交流。
但靈界的各族不行。
語言不通就是不通，就算通過精神溝通，也還是聽不懂。
既然溝通不了，她索性也不溝通了。
看著麵前憤怒跳腳的縮小版蛇魅族，寧軟麵帶微笑，神念之下，腳下‘海水’無端沸騰起來。
蛇魅族瞪大兩雙蛇眸，眼底之中滿是難以置信的愕然。
明明是他自己的識海之中，明明對麵這縷神識看上去也不是很強，可他卻像是突然失控了一般，竟完全無法使‘海水’恢複原狀。
“你做了什麼？我怎麼會……”
寧軟沒有給它說完遺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