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問我之前，難道不該先介紹介紹自己？”
袁山嗤笑著傳音過去。
寧軟的聲音很快就再次在他腦中響起：
“人族，寧軟。”
“？？？”
袁山的表情有片刻凝滯，然後語氣滿是不確定的傳音過來，“你說你是誰？”
寧軟：“人族，寧軟。”
說完，她又補充道：“或者，也可以說是天驕榜五十六名，寧軟。”
“……”袁山下意識抬頭，想要看樓上。
可樓上是加了層層禁製的。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究竟進的哪間大包廂。
“閣下想戲弄我？整個無垠之境誰不知道寧軟才九境？她能到永恒域來？”
“我是第一次來麼？”寧軟反問。
袁山：“……”那還真不是第一次。
甚至上一次，她都還不是九境呢，就鬨的某個永恒域天翻地覆。
連影族一眾強者都沒能將她拿下。
“你真是寧軟？”
“你如果想叫我寧不軟，我也沒有意見。”
“……”
“寧道友是想替人族打聽仙器？”袁山沉聲問道。
樓上大包廂中，寧軟喝著香飲，語氣不疾不徐：“好奇，想知道，能說嗎？”
“……”
袁山已經久聞寧軟大名。
但如果這位真是寧軟的話，那這直來直去的性格……著實是讓他沒想到的。
他早已打好的腹稿，也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姑且就當你是寧軟吧，寧道友問這種問題，不覺得很可笑麼？”
“事關仙器，又豈是能隨意透露的？”
寧軟：“這麼說，你還真知道啊？”
“寧道友，你能以人族的身份闖入天驕榜五十六，論天賦遠勝我等，我雖出自十大種族，卻從無種族偏見，要是你願意，我也樂得交你這個朋友。”
袁山的語氣十分誠摯，“可是關於仙器這件事……我確實知道一些消息，然則事關摯友，實在不能透露半分，寧道友，還請不要相逼再問。”
寧軟喝完了一杯香飲，手上一扔，漂亮的杯子就徑直落到桌麵。
“他說什麼？”牧憶秋沒忍住好奇。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寧軟緩緩吐出三個字，“殺豬盤。”
“？”牧憶秋狂翻白眼，“不是在問仙器嗎？和……那玩意兒有什麼關係？”
寧軟拿起點心，咬了一口。
“他什麼都不知道。”
“但他一直在裝作知道。”
“你信不信，我若是不理會他了，他很快就會自己找我。”
牧憶秋：“？？？”
“所以這和豬有什麼關係？”
女將軍漠然啟唇：“你是說，他對你不懷好意，想以此為借口騙你？”
牧憶秋不可置信。
竟然還有人敢騙寧軟？
“那他真慘。”
感歎完，方繼續道：“既然他隻是個騙子，那咱們是揭穿？還是不理會？”
“等。”寧軟吃著點心，“我也很好奇他想做什麼。”
兩人迅速達成共識。
既然知道對方是騙子，要是還什麼都不做，牧憶秋覺得，那還真挺難受的。
這很不符合她的處世之道。
寧軟說等，那就是真等。
香飲喝完，又上了一批。
這次還附帶著送上了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