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軟還未說話。
那位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影族修士就已開口：
“如果你是擔心我對同族下不了手，那你大可放心。”
“我若真下不了手，也就不會成無垠匪了。”
“隻要你給得起報酬。”
雙星族修士中，其中一位也緊跟著開口，“你的報酬是什麼？”
另一位也道：“總得先談好了，咱們再聊合作的事。”
靈沙族修士則是盯著寧軟，聲音渾厚，一開口就是：“你有仙器？”
看似是詢問。
話出口時，卻是肯定的語氣。
寧軟抬眸看去，分明仍是黑夜，卻仿佛肉眼也能看到對方一般，清澈的眸子亮晶晶的，“有啊，前輩想要？”
“嗬，仙器誰又不想要？”靈沙族修士輕笑，“我要，你便給嗎？”
“不給。”寧軟想也沒想便回道。
靈沙族修士：“……”
血蝠族首領於此時開口：“塵隱前輩，此事我們已經說過，除了影族前輩獲得那柄半仙器靈劍外，諸位隻取同等價值的報酬。”
“我若改變主意了呢？”靈沙族修士仍舊看著寧軟，“我這輩子都未曾擁有過仙器，如今也想要一件。”
“前輩這輩子也未曾死過，如今也想死一死嗎？”
寧軟手中拿著畫，語氣十分平靜。
若忽略她話中內容的話，倒像是與詢問‘是否吃了’也是差不多的。
靈沙族修士：“……”
良久，他才沉聲道：“王玄就是死在你這些畫上的？”
寧軟就點頭，“是啊。”
靈沙族修士：“王玄此人，魯莽衝動，殺他不難。”
寧軟：“噢，所以前輩要試試？”
靈沙族修士：“……”
並不想。
雖然也想賭一把。
但真看到寧軟肆無忌憚的掏出畫了，他又想退了。
“仙器現在，應當也不在你身上了吧？”
“前輩猜呢？”
“……”
靈沙族修士隻是想自己找個階梯下了。
但沒想到，他還沒下，階梯就被寧軟給掀了。
還真是一如傳聞中囂張。
難怪連王玄都敢說殺就殺。
“除了仙器，你還能拿出什麼報酬？”
不想再跟這麼一個混不吝的比誰更混，靈沙族修士算是妥協。
隻是語氣還很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