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成,似乎不去找到一塊較比之前那塊舊的磨盤更好的磨盤,男人們便枉為一世人了。小河邊一旦沒有了一塊上好的磨盤,或許劉寡婦便不會呆在荒村了,到底要去向何處,這還真不是人知道的事情。
為了留住劉寡婦,荒村的男人們,這便不顧一切地往前尋找著,或許自己的這份良苦用心,上天知道了,也是會被感動的吧?
沿著小河找尋了一陣子,男人們終於找到了一塊更好的磨盤了,雖然非常之大,似乎無法抬回去,卻為了能夠把劉寡婦留住,平日裡特彆惜力的人,此時也使出了渾身解數,不顧一切地抬起了那塊磨盤來了。
將這麼一大塊磨盤抬到了之前那塊舊磨盤無故消失處,男人們終於是拍了拍手,除去了上麵的灰塵後,直接就離去,不肯再呆在小河邊了。
……
到了第二天下午時分,劉寡婦懶懶地拉開了屋門,出去了,站在小河邊,本來不打算去如之前那樣懶散地躺在一塊磨盤上麵,可是不知為何,這時竟然再度看到了一塊磨盤,雖然較比之前模樣略微有了些改變,卻依舊還算是劉寡婦喜歡的那種風格。
此時渾身可謂是相當不舒服,在之前那塊磨盤消失不見了之後。
看到了這麼一塊相當不錯的磨盤擺放在自己的麵前,劉寡婦如何不心潮澎湃,直接就不顧忌這麼多了,悄然湊上前去了,而後悠閒在躺下來了,心情舒暢地曬著冬日溫暖的陽光。
不過似乎聽聞到許多的聲音不斷地飄來,笑著,這使得劉寡婦非常開心,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啊,這時都不敢再呆在此處了,覺得不妥,無端讓人看笑話,不如直接就離去,還是依舊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算了。
劉寡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了。
之前的那種門可羅雀,到了此際,根本就不複存在了,就算是不出屋門,躲在自己的屋子裡,依然能夠聆聽得到從門前路過時男人們粗野的腳步聲。這樣的聲音對於劉寡婦來說,當真感覺不錯,至少頗能慰藉自己這種寂寞無聊的心緒,隻是不敢公然出去,怕人看笑話,更怕出事故。
也不知為何,自從去了趟川蜀之地,回來之後,男人們對她的態度便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之前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的那些人,此時紛紛湊上前來了,似乎想強行與之做些事情,這使得劉寡婦當真覺得不妥,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
一時之間,劉寡婦的屋子門前,到了夜色深沉時分,已然是變得一片的熱鬨,那些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這時也紛紛出現,說是來串門子,可是到底意欲何為,這誰知道呢?
可是對於這些前來串門的男人們,劉寡婦並非喜歡,有時甚至都懶得搭理,更不敢去小河邊了,那怕男人們把一塊上好的磨盤擺放在那裡了。
見劉寡婦似乎不肯在夜色昏黃之時來到小河邊,更不肯在一片明月下獨自躺在那上麵了,男人們頗感懊惱,覺得自己的力氣簡直可以說白花了啊,憤恨之下,頗有人想直接砸壞那打老遠不知從什麼地方抬來的一塊磨盤。
“既然人家不肯光顧,那麼這塊磨盤再還有什麼用呢,不如直接敲碎了算了,擺放在此,也頗占了些地方不是?”不知何人如此說道。
“或許是因為這磨盤是新的吧,人劉寡婦用不慣,不如打壞吧,使之破出一條裂縫,想必這麼一來,到了夜色深沉時分,那劉寡婦便會悄悄出現在此了啊。”有人如此提議。
“好吧。”人們一致同意了。
……
夜色深沉,男人們離去之時,小河邊便仍舊還是變得相當冷清了,幾乎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了都。這樣的時候,劉寡婦便悄然出沒於小河邊,而後看到一塊不怎麼樣的磨盤擺放在自己的麵前,並且這磨盤較比之前的那塊,有了明顯的區彆,那便是這塊磨盤上多出了一條裂縫,竟然是塊壞了的磨盤。
這樣的一塊磨盤正合乎劉寡婦的心思,覺得正好可以坐在上麵去休息一下,反正是塊壞的,縱使用力坐在上麵,使之壞掉了,也不過如此,不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更不會有人要自己賠償了。
夜色嫵媚,正好是秋高氣爽之時,獨自坐在這塊壞了的磨盤上麵,劉寡婦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當真不錯,澄澈如水,灑在身邊的那些草叢中,頗有些令人覺得可愛的意味,至少在劉寡婦看來是這樣的。
在那塊磨盤上略微坐了一陣子,也不知為何,劉寡婦感覺到這一切幾乎都是不存在的了,出沒於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們,這時通通變成了鬼魂的模樣,就算是自己,也幾乎變成靈體狀態了,可是為什麼呢?
而停泊在碼頭上的那隻大船,也變得飽經風霜似的,極其蒼老,非常古舊了。似乎輕輕地一吹,那些支撐大船的架子便有可能會直接就垮掉了。
“莫非這一切皆是不存在的?”看著這樣的場景,劉寡婦唏噓長歎著,頗為害怕,一度都不敢呆在這塊磨盤上了,覺得過於詭異,倒不如直接就回去了吧。
往回走的時候,劉寡婦感覺到整個村子已然是不複存在了,之前自己的屋子,這時看去,不知為何,竟然如同一座恐怖的墳墓,直接就使之不敢往裡麵走去了,而是打住,仍舊還是認為躺在那塊磨盤上來得舒適些了。
不久之後,在她的身邊便出現了幾個人,初步看去,不就是花伯、老瘦這些人麼,可是不知為何,轉瞬之間,這些人的模樣便不複存在了,而成了一個個相當可怕的鬼怪的模樣,伸出雙手來,似乎想在這深沉的夜色中,直接就送她上西天了。
這當然是嚇得劉寡婦不敢呆在那塊磨盤上了,直接往前逃也似的離去,往著自己屋子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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