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寶這家夥,禮金是分逼不上,隻往那一坐,跟席上的大爺大媽聊的口水四濺,搞到最後,實在聊得太火熱,新郎看了,以為她是新娘家的客人,新娘看了,以為她是新郎的客人。
兩邊老人看了,還以為她是同桌的老人帶來的孩子。
總之就是,彆看財寶姐年紀不大,已經攢了一手的混吃混喝的經驗,一次都沒穿過幫。
不像範立珂,他跟努哈兩人實在是太打眼,混一次就被發現一次,每次都被村裡人給趕出來。
是的,沒錯,自從範立珂和努哈愛上吃鄉村酒席後,範家認識的能在鄉下擺酒的席麵,他們都吃完了。
最後吃無可吃,他們就發展到……管他認識不認識,去蹭唄。
打聽得今天這裡辦席,他們提溜著倆空爪子就去了,坐下就是一通造,造完嘴一抹,直接走人。
把人家都給乾懵逼了。
這蹭吃蹭喝,講究的就是一個快狠準。
自從財寶加入他們的隊伍之後,他們還跟她介紹經驗呢。
“你人小,吃的慢,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說,一句話都不用跟人家多說,等他們發現,咱們早就吃飽了。”
“哦哦。”
“就算發現,也沒啥,最多打一頓。放心,我們會護著你的。”他們皮糙肉厚,打幾下不怕的。
而且,範立珂發現,被全村人拿著鋤頭釘耙追打,怪刺激的,誰懂啊,河蟹社會,想找這種刺激,已經很難了。
範立珂被追過一次後,就愛上了那種……被追的感覺。
努哈也一樣。
他本來就是極限運動的愛好者,這不比任何極限運動好玩?時不時還有飛來的鞋子,磚頭啥的,老刺激了。
於是,兩個有錢的要命的男人,為了追求刺激,硬生生變成了兩個混酒席吃的席溜子。
最過分的是,還要帶壞財寶。
小席溜子財寶姐,她跟他們走不同的路線。
她不僅自己混上了吃喝,還連帶著爸爸一起成功混席,然後父女倆大吃大喝看範立珂和努哈被打被追。
裝不認識。
怪好看的。
所以,不能怪財寶姐愛混席吃,實在是,盛情難卻,爺爺奶奶太熱情。
扯遠了,說回盆菜。
財寶也愛吃,所以沈溪有這機會,必然要大大的打包,帶回來跟老公女兒分享。
她特意拿了家裡最大的那個飯盒。
她正琢磨一會去了研究所,要點什麼菜呢,誰知道陳夢的思維,轉到婚禮上去了?
她不確定地問:“姐,你是在說……四姐結婚?”
“不是,我說你跟阿川呢。”陳夢握著她的手,愧疚地說:“嫁給阿川真是委屈你了,他那種性子,肯定不願意辦婚禮,搞那些繁文縟節。沒事,都交給大姐,大姐幫你們搞。我最會搞這些了?”
搞哪些?
不是,她啥時候說了她要辦婚禮了?沈溪傻眼。
陳夢還在那裡計劃呢。
“婚紗就讓小蔓負責,剛好她在國外,我讓她帶幾本婚紗冊子回來給你選。”陳夢說著又要打電話。
沈溪趕緊攔下:“大姐,不用,不急。”
“還是你更喜歡手工定製?”陳夢問道:“那個倒也可以,就是工期很長,你也知道他們外國人的效率,一百個法國工匠,做了整整一個月……”
“大姐,姐,我不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