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寶“噔噔噔”一下子跑出去好遠。
“嘻嘻~~媽媽,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跑幾步,回過頭來,拍幾下自己的肥屁股挑釁沈溪。
“好啊,等我抓到你,非得把你的屁股打爛!”
“略略略~~抓不著,抓不著~~”
一家三口,在星光下,快樂的嬉鬨,笑聲傳出去好遠。
鄭壽聽了,撫著胡須,勾了勾唇,沒說話。
黃浩輝聽了,突然腦海中浮現起那張記憶深處的臉,美麗如昔,她在星空下,朝他微笑著揮手。
“浩輝,向前看,彆回頭。”
他沒有回頭了。
黃浩輝的嘴角,帶著微笑,含著淚的微笑。
那抹刻在心臟最深處的恨與痛,在這樣一個夏季的夜晚,在財寶銀鈴一樣的笑聲中,慢慢地撫平了。
曾經他恨不得讓全世界為她陪葬,包括他自己。
可現在,他眼眶微濕,在心裡默默地對那道幻影說道:“再見了,老婆,希望我們下輩子,可以有緣再做夫妻。”
生於平凡人家,做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也會為柴米油鹽而吵架,可能貧窮,但卻也有著平淡的幸福著。
這就是他的心願。
就像,師父他們一家一樣。
第二天一早,財寶剛一睡醒,就在床上跳著鬨著:“爸爸媽媽,快起來,我們去打野豬了!”
野豬可謝謝你全家了。
一大清早就惦記著去滅人家滿門。
沈溪一把拉下快蹦到她肚子上的娃,強硬地把她往被子裡塞:“乖寶,睡覺。”
“不要!”財寶用力掙紮:“媽媽,我醒了,不想睡了。”
“不,你想。”沈溪伸手把她的眼睛蓋住:“閉嘴,閉眼,乖,睡覺。”
小家夥的手開始在被子裡作亂,去撓媽媽的癢癢肉。
噢!受不了!
沈溪把財寶往陳川那邊一推:“去,找你爸去!”
隻有陳川才能對付得了她。
財寶:……
昨晚還說人家是你的小可愛,現在就成了牛夫人。
財寶不要爸爸,隻要媽媽,因為媽媽會打野豬!
她四腳並用努力又爬回去,然後瘋狂在媽媽懷裡扭來扭去:“媽媽,彆睡了,我們去打野豬呀。”
“好多好多野豬,香香的野豬,你再不起來,就要被彆人打走了哦。”
你可憋提了。
沈溪一想到昨天下午,她去幫師父打野豬,財寶這個讓人頭疼的小東西也跟著去添亂的場景。
簡直是一場災難。
財寶這家夥,也不知道是天生的好膽,還是後天養的,總之她是真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拿著彈弓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她拿著核武呢。
各種亂射,彆說,準頭是真的好。
就是太好了,野豬皮硬的跟盔甲一樣,刀都不一定砍得動,她一個小破彈弓頂什麼用?
石頭打野豬身上,除了會激怒它,沒有一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