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約在給陸梓琪打電話時,還特意囑咐,必須得帶上傻女婿,算是慶祝他大病初愈。
擱在以往,就算讓張婉約一頭撞死,她也不會帶傻女婿參加這種場合,怕被人笑。
現在她不在乎。
李驍就算再傻,隻要女兒喜歡,何必在意彆人的目光?
反正,她已經從心眼裡,認可了傻女婿。
不得不說,一個人的心胸有多大,和所站的高度有關。
陸梓琪沒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隻是聽張婉約說,借此機會慶祝李驍大病初愈,也就同意了。
半小時後,她和李驍說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今晚八點,去雲海酒店參加父母組織的同學宴會。
第二件事,是現在陪馮美珠,去她老家謝祭。
謝祭,是雲海當地鄉下的一種風俗。
馮家兄弟的葬禮過後第三天,馮家的主事人,要親自登門,謝謝那些前來祭奠的親朋好友。
馮家主是馮家兄弟的父親,輩份不合適,晚輩又沒誰能頂起來,謝祭這件事也就落在了馮美珠肩上。
馮家老家就在雲海郊區,來回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八點半之前,李驍肯定能趕到酒店,參加宴會。
可是,陸梓琪明明看出李驍和馮副總的關係,相當不一般了,乾嘛還要派他去呢?
李驍不想去。
不行。
陸梓琪特坦率的說:“美珠姐父親、二叔剛喪,內心悲痛,情緒低落,是最需要人安慰,陪伴的時候了。你既然已經和她是那種關係了,於情於理,你都有責任陪她去謝祭。”
李驍無話可說。
因為陸梓琪在說這些時,清澈的眼神裡,全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光棍樣。
這讓李驍感覺很對不起她,卻也隻能默默的點頭,去了馮美珠的辦公室。
馮美珠在發呆。
早在陸梓琪去醫院看望她時,就曾經告訴她,多在家休息幾天,陪陪母親。
馮美珠也答應了,但今天就來上班了。
她不想待在家裡。
隻要看到父親的遺像,看到憔悴的母親,她心裡就疼的要命。
她希望,能用瘋狂的工作,來減輕那些痛苦。
效果,卻不怎麼好。
李驍剛推門進來,馮美珠就蹭地站起來,啞聲說:“我不要你陪我去謝祭。我要和梓琪坦白,我隻是愛你,可和你卻沒發生任何關係。”
李驍抬腿,坐在辦公桌角上,微微皺眉:“你覺得,她會相信?還是你覺得,我是個沒擔當的男人?”
馮美珠用力咬住嘴唇,雙手捂住臉,緩緩坐下,哽咽道:“我就是覺得,我對不起梓琪。”
李驍淡淡地說:“你沒愧對任何人。對不起她的人,是我。”
“可我現在,不敢見她。”
“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想!”
馮美珠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就像以往那樣,該怎麼和她相處,就怎麼和她相處。還有,以後不許再擔負這個壓力。要不然,你會憔悴的厲害。”
李驍抬手,輕捏著馮美珠圓潤的下巴,笑道:“我就喜歡胖乎乎的樣子。來,給大爺晃一個,讓我見識到,你真實的魅力。”
“滾——”
馮副總猛地一晃,躲開他的手時,波濤洶湧,臉色緋紅,眼眸也明亮了很多。
愛情這東西,確實神奇,能治療一切傷痛。
怪不得那麼多傻瓜玩意,為了愛情不惜跳樓,上吊喝藥呢。
波濤洶湧的瞬間,馮美珠忽然大徹大悟。
喪父之痛誠然痛,但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來說,馮家兄弟之死,是咎由自取。
而且他們在臨死前,也用實際行動懺悔,希望馮美珠能寬恕他們的愚蠢,生活的更好,來提攜晚輩。
要不然,馮老也不會把家主之位,直接傳給馮美珠了。
她現在不該總是深陷痛苦中,當初馮家決定背叛李驍時,她已經儘力,都被逼瘋了不是?
她該儘快振作起來!
比以前活的更瀟灑,才能讓退位的馮老、父叔的在天之靈欣慰,不辜負陸梓琪默許她和李驍交往的苦心。
在讓李驍見識到了她的魅力後,馮美珠剛擦了擦淚水,手機來了微信信息。
是陸梓琪發來的。
字裡行間,透著陸梓琪獨特的自信:“馮美珠,是我愚蠢的把李驍,主動推到了你的身邊。但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徹底的忘記你。你敢不敢,和我再次對賭?”
馮美珠臉色一變,紅唇抿起,徒增以往的霸氣,飛快的打字:“陸總,放馬過來!”
陸梓琪回:“好,希望你彆賴賬。”
馮美珠冷笑,回:“老娘賭品,雲海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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