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刺客,發出絕望的嚎叫,從地上爬起來,以無比悲壯的高姿態,撲了過來,接連扣動扳機。
李驍剛要低頭,一隻手卻搶先摟住了他脖子,猛地把他拉了下去。
是蘇菲。
她看到李驍危險後,慌忙把他的腦袋,用力拉下來,抱在了懷裡。
如此的用力,這是要憋死李驍!?
沒有被刺客乾掉,卻要被高盧小母雞憋死這種事,李驍是萬萬不會做的。
尤其在兩個不管不顧的刺客撲來,卻被範斯塔的保鏢射殺,但最後那個刺客,卻成功撲到棗紅馬背後,滿臉獰笑的高喊著口號,對著李驍的腦袋扣下扳機時。
李驍慌忙猛力抬頭,卻聽到了扳機扣下的聲響。
而此時,被徹底嚇傻了的高盧小母雞,還死死抱著他脖子,讓他無法做出躲避的動作。
萬籟俱寂。
一切,都結束了。
李驍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最後的刺客成功撲過來後,竟然沒理睬範斯塔,先殺他。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
要不是李驍的突然出現,刺客們早就得手了。
正是這顆米粥裡的老鼠屎、茅坑裡的石頭,破壞了刺客們鐵板釘釘的終極任務,人家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先對他下手,就是人之常情。
但——
哢嚓聲過後,最後那名刺客臉上的笑容,僵硬。
他媽的,沒子彈了!!
就在刺客即將零距離射殺李驍時,沒子彈了。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李驍剛才就體會過這種感覺了,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反應更快,獰笑聲中,左手一把抓住那把空槍,右拳狠狠砸在了那名刺客的鼻子上。
砰——噗!
那名刺客的鼻子,立即被李驍一拳砸塌,鼻血長流,翻著白眼昏死了過去。
李驍甩了甩生疼的右手,低頭看著高盧小母雞,特紳士的問:“尊敬的女士,您能不能先放開我?”
蘇菲卻問:“你叫什麼名字?”
“你乾脆問我微信好了。”
李驍有些不耐煩,這都什麼時候了,高盧小美女還有心思問他叫什麼名字!
不過看在範斯塔的份上,李驍還是說:“我姓勞,叫勞資,來自華夏。”
勞資?
這名字怎麼這麼彆扭。
蘇菲茫然中,李驍終於掙開了她。
範斯塔殘存的幾個保鏢,和警員也跑了過來,迅速圍成一個圈子,雙手持槍看著外麵,一旦發現可疑人物,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範斯塔不愧是大人物。
也可能是早就做好被暗殺的心理準備了,反正他現在特彆的冷靜,褐色雙眼閃爍了下,問李驍:“勞先生,您是華夏人?”
“是。”
李驍強忍著一拳打碎範斯塔喉結的衝動,翻身坐起。
他看著死掉的棗紅馬,眼裡全是不忍。
在李驍眼裡,這匹神駿的棗紅馬,比這些人可值錢多了。
李驍輕撫著棗紅馬的腦袋,看著範斯塔,淡淡地說:“要不是這些刺客,冒充華夏人來刺殺你,試圖栽贓嫁禍,我絕不會理睬你的死活。所以,你不用感謝我。我隻是希望,你能看在上帝的份上,現場就發出最公正的聲明。”
他說的很絕情,毫不在意會有損英雄救美的形象,會讓高盧小母雞黯然神傷。
範斯塔卻神色未動,問:“我不能現在就發表聲明。因為,我還不能確定,這些刺客不是華夏人。”
“那我證明給你看。”
李驍冷冷的說著,抬手抓住被打昏過去的刺客,讓他張開嘴,好像掏糞那樣,從他後槽牙床拿出一個毒膠囊,隨手丟掉後,又拿起了他的左手。
哢嚓!
刺客的左手拇指,被李驍硬生生掰斷!
範斯塔臉色大變,蘇菲驚叫出生,圍成一圈的保鏢們,都慌忙回頭看來。
昏迷的刺客,在無法形容的劇痛中蘇醒,張嘴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李驍卻毫不理睬,手下不停,接連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了下去。
那個刺客疼昏,又疼醒。
看到李驍接連把刺客的十根手指都掰斷後,彆說是蘇菲父女了,就連那些保鏢,警員也都嚇傻了。
砰的一拳,李驍砸斷刺客的一根肋骨,讓他再次醒來後,才冷聲說:“你可以罵我了。”
刺客張嘴就罵。
人在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神經都混亂時,張嘴罵娘時,隻會用母語。
很遺憾,這個刺客罵出的母語,不是漢語。
李驍冷笑,問:“說,為什麼要冒充華夏人,搞刺殺?”
刺客又用母語罵了句,才猛地清醒,張嘴就是流利的漢語,還是外國人都聽說過的,來證明他就是如假包換的華夏人。
李驍沒理他,又拽過一個刺客,如法炮製!
三個活口,十指都被掰斷後,罵出了三種母語,但獨獨沒有漢語。
“先生們,看看你們伏屍的同伴。如果你們覺得他們死有餘辜,那就現在乾掉三個刺客,繼續嫁禍我的祖國。”
李驍說完,走出包圍圈,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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