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這一切後,鬼嬰的命運,開始轉變。
或者說,李家村和雲積寺苦盼的大牛,終於出現。
那位大牛,就是李驍的生母,當世的頂級大魔頭,自身就是在棺材裡出生的,邪氣的一塌糊塗,哪兒會在乎鬼嬰不鬼嬰的。
估計就算九子鬼母親臨,也得和她客氣的敘舊,說施主很久不見,一向可好之類的。
就這樣,鬼嬰被那位大牛帶走,五歲時更名為李無疆,丟到了李家村,給剛出生的李驍當童養媳。
鬼嬰不走尋常路,自身也不尋常。
那絕對是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正經就有多正經,要多浪就有多浪,但就是不好懷孕。
李無疆要珠胎暗結,就必須來雲積寺!
而且,她還會在這看到九子鬼母像,看到她的前世今生,懂得以後必須更得乖乖的,給李驍當牛做馬。
李無疆在雲積寺珠胎暗結,也算是無能禪師最後的使命了。
一切功德圓滿後,他老人家也就距離圓寂不遠,是時候安排後事,放少聲等人還俗了。
雲積寺,此後也許就會永遠性的蒙塵,荒蕪。
這些事,因為九子鬼母像的存在,無能禪師不能在雲積寺告訴李驍,隻能洋洋灑灑上萬字,委托給了海雲寺的慧根禪師。
借慧根禪師的手,讓李驍明白這些來龍去脈。
彆看慧根禪師的小日子,比無能禪師好了不知多少倍,但如果佛祖說,孩子,你去雲積寺當老大,他隻會感動的一塌糊塗,把腦門磕破,立即拋下當前所擁有的一切,馬不停蹄的走馬上任。
慧根禪師,不夠那個資格。
無能禪師能喊他一聲師弟,借他的手,來為李驍解惑,幫少聲當頭棒喝葉玉嬌,這已經是慧根禪師天大的造化。
李驍看完後,坐在那兒半晌,都沒說話。
那封信,逐漸有了變化。
字跡,越來越淡,最終成了白紙。
風從門外吹來,幾張白紙從案幾上飄落,還沒落地,就化成萬千蝴蝶,紛紛揚揚間不見。
有些事,絕不是一個“迷信”,就能解釋清楚的。
慧根禪師打破了死寂,是對少聲兩人說的:“無能禪師在信中,明確說明,你們三人可還俗。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這件事,由少緣師侄,也就是李村長來負責。”
對此,少聲倆人連忙站起來,齊刷刷的給慧根禪師行禮後,又對李驍行禮。
李驍一看,就知道他們早就知道了某些事,木木的點了點頭。
雖說他相信,很多不解的現象,絕不是迷信,也相信無能禪師絕不會信口開河,但在得知李無疆的“前世今生”後,還是震驚的不得了。
情緒,一時半會的調整不過來。
少手說話了:“村長,師尊曾經囑咐,我們三人還俗後,還請你賜姓,賜名。”
他們三人都是那種不知爹媽是誰的孤兒,被雲積寺收留後,就根據他們的缺陷,取了少手少聲少腿的法號。
但他們還俗後,當然得有名有姓。
“你們既然是李家村的人,當然要姓李了。”
李驍眨了下眼,清醒了很多,看向了慧根禪師:“我雖然是村長,但我們的年齡差不多,再賜名就有些托大了。老禪師,李驍想麻煩你。”
“此乃慧根的榮幸,那老衲就當仁不讓了。”
慧根禪師滿臉榮幸的樣子,閉眼垂首,掐指算了半天,才徐徐說道:“少手生於雲積山之東,就叫李東。少聲則在雲積山之北,可為李北。還在陪伴無能禪師的少腿是西,就叫李西吧。”
李東,李西,李北,這名字簡單,還朗朗上口。
有了俗名的李東倆人,立即代替少腿,再次對慧根禪師彎腰道謝。
李驍則有些無語。
他覺得,老和尚給李東三人起的名字,也太隨意了些。
早知道這麼簡單,李驍還用麻煩他?
慧根禪師卻很滿意的樣,擺擺手:“李東,你們二人暫且退下。”
獨臂李東,啞巴李北,乖乖走人。
小沙彌普度,再次進來,給倆人重新泡了杯茶。
李驍知道,慧根禪師獨獨留下他,是要有知心話兒單獨說了。
他如果沒猜錯的話,該是和無能禪師所說的劫難有關。
慧根禪師端起茶杯,卻沒喝,隻是盯著李驍,很久都沒說話。
李驍被他看的心裡發毛,也有些不耐煩。
眼看太陽即將西落,他晚上還有重要事要做,實在沒心思,和慧根禪師在這對眼。
就在李驍乾咳一聲,準備說話時,慧根禪師長長歎息。
李驍的心,立即提了起來。
“劫難,劫難,劫難!”
慧根禪師苦笑著,連說三個劫難後,才說:“施主的劫難,雜亂無章,無處可尋。猶如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桃花開。是謂,桃花劫。”
作者有話說:
感謝燭光的打賞;感謝各位老鐵的評論;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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