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酒後犯下大錯後,為了贖罪,就把柔柔養了起來。給她聘請了雲海最好的家庭教師,最出色的家政人員。我希望,她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貴女。等到合適的機會,再給予她自己打拚的天空。”
荊明義的聲音,越來越溫柔:“可是,她卻愛上了我。”
不等李驍說什麼,荊明義又連忙解釋:“但我從沒碰過她。”
李驍明白了。
荊明義和這個柔柔,有情人之名,卻沒情人之實。
從這一點來看,荊明義還算是有點男人的擔當,沒有撞死人家父母後,再把她給收了。
柔柔的存在,除了荊老太夫妻倆之外,沒誰知道。
要不然,荊然早就對她下黑手了!
柔柔是個瑜伽教練,怪不得身體曲線這樣出色。
荊明義有錢,在外養個情人,再也簡單不過。
難得的是,沒多少人知道柔柔的存在。
至於荊明義碰沒碰這個柔柔,李驍一點都不在意。
反正,他對這個柔柔,也沒任何的心思。
既然已經承諾荊明義,要帶走那幾個孩子了,再多帶走一個女人,也就不算事了。
但荊明義接下來的要求,卻讓李驍皺起了眉頭:“李先生,您能答應我,每周都去看望柔柔嗎?”
“她又不是小孩子。”
李驍看了眼不住搖著荊明義的胳膊,早就淚流滿麵的柔柔,心中一動:“荊先生,她不會是不會說話吧?”
柔柔出來老半天了,李驍就沒聽她說過一個字。
荊明義苦笑:“我作孽製造車禍之前,她是會說話的。我改變了她本來很幸福的命運,給她造成了強大的心理創傷。我用了足足五年時間,才讓她對我消除了敵意。可我真沒想到,她會覺得我是個負責的男人,愛上我。也是她為什麼如此依賴我,讓我死都不放心的原因。”
李驍明白了。
柔柔失去說話的功能,是在車禍現場,遭受到了強大的精神打擊,說話技能,被大腦中樞神經給屏蔽了。
這些年來,荊明義肯定花重金,給她看過,卻沒看好。
“我是傻子時,丈母娘一酒瓶子把我砸醒。這個柔柔,一瓶子下去後,會不會立即舌燦蓮花了?”
李驍想著,下意識看向了案幾上的酒瓶子。
柔柔不住搖晃著荊明義,發出的輕微鼻音,就像剛出生的小貓咪。
還是那種快要餓死的!
荊明義勸她,苦口婆心,詛咒發誓。
柔柔一概不聽,隻是搖頭,甚至還指著門外,對李驍瞪眼。
這是要趕他走。
荊明義急了,抬手就要抽她。
剛舉起手,柔柔就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瑟瑟發抖,鼻音更加急促,卻微弱。
二十年來,荊明義就是柔柔唯一的精神支柱,是她的整個世界。
沒有了他,柔柔的精神支柱崩塌,壓根無法活下去。
除非,有個比荊明義更強大的男人,硬生生闖進她的世界。
在雲海,荊明義肯定算不上最強大的男人。
但百分之九十九還要多的男人,都比不上荊明義。
畢竟,他是天東三大豪門的嫡係男丁,手指頭裡露出一點東西來,就夠普通人吃一輩子了。
幸好,屋子裡兩個男人中的一個,無論從哪方麵來說,強大程度,都能徹底碾壓荊明義。
李驍不想管,卻又無法眼睜睜,看著柔柔陪荊明義一起死。
他歎了口氣,忽然抬手,一把抓住柔柔的胳膊,猛地把她拽了過來。
不等柔柔有什麼反應,李驍右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冷聲說:“把你現在看到的這張臉,死死記在心裡。永遠,都不要忘記。因為,他比荊明義更強大,能保護你,在這個世界上,安定平淡的生活下去。”
柔柔拚命搖著頭,抬手去抓李驍的臉,抬腳用力踢他,想掙開他。
李驍稍稍用力,柔柔就感覺下巴不是她的了,嬌軀劇顫了下,再也不敢動彈。
但她卻惡狠狠的盯著李驍。
李驍麵無表情,和她靜靜的對峙著,一動不動。
足足三分鐘,倆人都保持著死死相對的姿勢,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停止。
荊明義抬手,張嘴,卻又閉嘴,落下了手。
他能看得出,李驍是用“熬鷹”的手段,來對付柔柔弱弱的柔柔。
或者說,是用這種手段,把柔柔從他心中搶走。
荊明義很心疼,舍不得。
尤其當柔柔終於閉上眼,李驍問她有沒有裝著身份證,她猶豫片刻,就把身份證拿出來後。
荊明義就知道,他苦心嬌寵了二十年的柔柔,被李驍馴服,搶走了。
看了眼身份證,李驍還給她:“上官柔柔?這名字,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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