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弄個壁爐。”
“好。”
“你怎麼總說好?”
“我能說不好嗎?”
“不行!”
女人就這樣,表麵很淑女,或者很矜持,很可愛的,卻不會和男人講道理。
李驍都開始懷疑,現在的陸梓琪,是個假的了。
以前,她可不這樣。
環境,是最能改變人的。
尤其陸梓琪想到,她和李驍會在這兒隱居下去,等待他們的寶寶降生,看著他長大時,再考慮要不要再生一個,和寶寶作伴時,眼眸裡,就會浮上特幸福的笑意。
她喜歡這種隱居生活。
在祭奠完劉猛等人後,陸梓琪壓根沒逼著李驍發誓,說不能耐不住寂寞,三兩個月後,就溜出去。
因為她能真切感受到,李驍也是滿腦子,和他的梓琪老婆,在這兒白頭到老的想法。
至於無疆姐,美珠姐,無雙姐姐之類,都被他們拋到了腦後。
億萬身價,更是浮雲爾。
當然,等寶寶出生後,陸梓琪肯定會一家三口,悄悄回雲海,見見父母的。
想到父母看到她後,會抱著她嚎啕大哭一場,陸梓琪心裡就不是滋味了。
她和李驍,能拋下一切,但張婉約肯定拋不下。
“等他們老了,再把他們接來這邊,安養天年,其實也不錯。”
這樣想後,陸梓琪剛有的那點愧疚,就煙消雲散。
東廂房,也是香積廚。
李家村的人在撤走時,特意留下了整整一大缸的小麥,還有封存好的小米,各種豆子之類的。
蔬菜,以大白菜、蘿卜、土豆等耐儲存的為主。
那些老東西在隱居這方麵,很有經驗。
當初李驍剛來時,看到老和尚滿臉的菜色,那是因為缺肉。
佛曰不可殺生。
李驍這個主持方丈,卻是個冒牌貨,不會在乎這些,能宰的野雞野兔,絕不手軟。
打著要把梓琪老婆喂胖,好生養的借口。
“真沒想到,你廚藝還不錯。這道粉皮亂燉,能和特級廚師比美。”
吃飽喝足,又打了個可愛的飽嗝後,陸梓琪伸出了右手。
李驍立即瞪眼,攥拳,惡狠狠的樣子,低吼:“剪子包袱,錘!”
“聲音大,不代表能贏。”
陸梓琪特鄙夷的樣子,輕飄飄收回右手,坐在炕上,借著燭光,拿出了一本書。
李驍垂頭喪氣的模樣,開始收拾碗筷。
他已經很努力了,結果每次依舊敗給陸梓琪,得去刷鍋洗碗。
這種工作,不都是該由老婆來做嗎?
彆小看剪子包袱錘的小遊戲,卻能從中,判斷出一個人的心機,深不深。
越是能贏的,心機就越深。
由此推斷,梓琪老婆是個小心冀表。
嗷!!
一聲狼嚎聲,讓讀書的陸梓琪,秀眉猛地挑了下。
她來到雲積寺後,已經聽過多次狼嚎聲了,但每次都是隱隱的,來源方位,都難以判斷。
可這次狼嚎聲,卻很清晰,就在雲積寺的正南方向,距離這邊的直線距離,估計也就幾百米。
也被逼著讀名著的李驍,抬頭看了眼窗戶,說:“彆擔心,那些東西,不敢進寺的。”
陸梓琪隨口問:“是你能辟邪呢,還是迷蹤陣,對動物也有作用?”
“你越來越牙尖嘴利了。”
“你還越來越會玩了呢。”
“我那是天賦。”
“牙尖嘴利,本身就是女孩子的特長。”
“好吧,我認輸。”
李驍很聰明的認輸後,下地出門。
很快,他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卷起來的紙軸。
他鋪在桌子上。
紙上,是手工畫的古代人物,張牙舞爪,麵目猙獰,有些像鄉下大門上常見的門神,栩栩如生。
這是無能禪師在世時,畫出來的。
畫的不是門神,而是辟邪金剛!
人們說起方位時,習慣性的會說東西南北,四個方位。
從玄門角度來說,是八個。
又分先八卦,和後八卦。
後天八卦,即乾西北;震正東;坎正北;艮東北;坤西南;巽東南;離正南;兌正西。
先天八卦,即乾正南,兌東南,離正東,震東北,巽西南,坎正西,艮西北,坤正丠。
雲積寺的八方牆外,都有這樣一副辟邪金剛畫,埋在地下。
散出無法形容的某種氣場,或者說是磁場。
彆說是邪魔鬼祟,惡狼猛虎的了,就算蒼蠅蚊子之類的,想來雲積寺一日遊,也得經過辟邪金剛的同意。
陸梓琪聽李驍解釋完後,眼睛發亮:“這地方,還真是個寶地。”
“那是當然。要不然,我會選擇這兒隱居?”
李驍吹了個,爬上來:“老婆,我的手怎麼癢呢?難道說,洗碗時受傷了?”
陸梓琪沒理他,又開始讀書。
燭光隨著燭花啪的一聲響,火焰猛地搖曳了下。
已經昏昏欲睡,還沒忘記讓老婆安心的李驍,忽然睜開了眼。
眼裡,沒有一點的睡意。
把他當抱枕摟在懷裡的陸梓琪,立即察覺出了什麼,翻身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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