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狂風,好像從地獄裡吹來那樣,帶著陰森煞氣,吹起重卡運送渣土時,撒在地上的灰塵,魔鬼般的盤旋,咆哮著,撲向了荊家老宅。
幾乎在眨眼間,米粒就再也看不到那邊的情況了。
可那種無法形容的心悸,卻越來越強烈。
“必須得速速離開這鬼地方!怪不得,荊總讓我遠距離監管,千萬不要去工地附近。”
米粒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再猶豫,轉身開門,低頭彎腰。
砰!!
就在米粒剛要鑽進車裡時,就有什麼東西,狠狠砸在了她後背上。
她嬌軀猛顫,劇痛攻心,重重趴在駕駛座上,張嘴哇,噴出一口鮮血。
眼前發黑!
大腦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的蜂鳴,卻偏偏能聽到,有很多個聲音,在狂笑:“哈,哈哈!想挖我們的宮殿?這是自個找死!!”
這些聲音中,有兩個聲音,最為清晰。
男人的聲音,很蒼老。
女人的聲音,卻很脆,很年輕,帶著不可描述的陰邪。
宮殿?
荊總在電話裡那樣嘶叫時,也提到了宮殿!
難道,荊家老宅下,真有什麼宮殿?
荊總早就知道這下麵,有什麼宮殿,才讓我找挖掘機,要挖出來。
這個宮殿,會是誰的?
米粒精神恍惚間,想到了這些時,眼前的一片漆黑中,浮現出了一副畫麵。
她看到!!
一個男人,穿著藏青色的對襟唐裝,腦袋上帶著黑色瓜皮帽,腳踩黑色的布靴,左手牽著一個身穿,大紅嫁衣,頭戴鳳冠,腳踩繡花鞋的女人。
在他們身邊,還有十多個人。
這些人,個頭都很矮,是小孩子。
這些小孩子,也分男女。
九個男孩子,九個女孩子。
這些孩子,都穿著統一的老款服裝,但卻分為灰色,和素白色。
加上那兩個成年人,米粒總共“看到”了二十個人。
卻也隻能看到,他們穿的什麼,但卻看不到他們的臉。
因為,他們的臉上,都蒙著黃裱紙!
就是燒紙!!
什麼情況下,人的臉上才會蒙著燒紙?
米粒雖然生活在都市中,但卻是從鄉下長大的。
鄉下有老人遠行後,發喪期間停屍靈堂,讓各位親朋好友哀悼時,臉上就會蒙著黃裱紙。
按故老的民間風俗,停屍期間,死人不可以見光的。
“他們,都是死人!!”
米粒全身雞皮疙瘩,心臟狂跳,隻想張嘴,發出一聲最後的淒厲慘叫時,耳邊傳來男人的驚恐聲:“米副總,米副總!您沒事吧!?”
林波!!
即將發出最後淒厲慘叫的米粒,幾乎要炸開的心臟,迅速趨於安靜。
視線,也開始晴朗起來。
灰頭土臉的林波,這時候也顧不上彆的了,伸手抱住米粒的腰肢,把她從座駕上拉了起來。
米粒被林波抱住後,立即從他的臂膀中,收獲了極大的安全感,嘶聲問道:“我,我怎麼了?”
“可能是剛才那陣狂風吹過時,吹斷了樹枝,砸在了您背上。”
林波說著,抬腳踢了下地上的一截枯枝。
枯枝足有海碗口粗細,茬口對著米粒後背,從高處狠狠砸下來後,把她砸的當場吐血。
米粒驚魂未定下,勉強活動了下腰肢。
很好。
雖說後背依舊劇痛,脊椎卻沒受傷。
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向了荊家老宅方向:“那邊,究竟怎麼了?”
狂風消失。
漫天飛舞的灰塵,落下。
遠遠的看去,五爺等人正在老宅中間,大呼小叫著什麼。
林波打了個冷顫,鬆開她:“兩台挖掘機,忽然在狂風撲來時,憑空陷落。那會風太大,我沒敢過去看,又看到您撲在車前,就跑了過來。”
“謝謝你,林波。”
米粒倚在車身上,接連深呼吸後,低聲問:“你來到這兒後,有了不好的預感。對不對?”
林波點頭:“對。偏偏,又不知道哪兒會出事。”
米粒又問:“那,剛才狂風刮來時,你有沒有看到什麼,詭異可怕的幻象?”
林波搖頭,滿臉茫然。
米粒心中一動,岔開了話題:“你趕緊去工地上看看。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動工。囑咐吳道霸,嘴巴要嚴實!”
林波答應了聲,轉身要走時,米粒又問:“你現在,還有那種不好的預感嗎?”
林波搖頭。
“我知道了。你去吧。”
等林波跑遠後,米粒慢慢上車,揉著生痛的後背,喃喃自語:“林波是上周,才被我提拔為保鏢隊長的,他來荊家老宅值班的次數,也就三五次。可我,卻始終住在這兒。”
米粒的心,又開始發顫,慌忙拿起手機,撥了個號。
電話剛接通,米粒就低聲說:“李少,荊家老宅這邊,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
八百的謀略,徹底展開,就連黑客6都給玩弄於股掌之間;先上傳兩章,下午再來兩章,肯定能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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