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出於本能,米粒慌忙腦袋後仰。
刺啦。
米粒聽到,長長的手指甲,從她脖子上劃過的聲音。
很痛。
可不等米粒做出第二反應,就聽荊然尖尖的叫:“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從傍晚就再次昏睡過去的荊總,忽然滾到地上,剛被米粒拉起來,就這樣叫著,瘋了般的亂抓,把郝燕也嚇得不行。
郝燕是退役的特種軍人,論拳腳功夫,還真不如天東省的散打亞軍米粒,可臨危不亂的處事風格,卻遠超她。
能看出荊然的精神,相當不對勁,要是任由她這樣下去,鬼知道會不會變成瘋子?
郝燕當機立斷,抬手一個手刀,重重砍在了荊然的脖子左側。
荊然立即鬆開米粒的頭發,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可她哪怕被砍昏過去,身軀依舊不住抖動著,滿臉的痛苦,嘴唇不住張合著。
通過她的口型,米粒和郝燕,都能看出她還在說“哥哥,救我”這四個字。
她身軀不住抖動,滿臉的痛苦,則證明她在遭受彆人看不到的可怕煎熬。
米粒驚魂甫定後,和郝燕一起,把荊然抬上了床,蓋上毛毯。
“米副總,我是擔心——”
郝燕剛要解釋,她為什麼果斷出手,打昏荊然,米粒搖頭:“你做的很對。荊總忽然這樣子,可能和老宅那邊有關。”
以前,郝燕從來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
但現在——
早上八點左右時,郝燕就親眼看到,荊然好端端的,就忽然發瘋,吼叫著誰敢毀掉她的宮殿,就會讓誰去死。
幸好隻是幾分鐘,荊然就會恢複了正常。
卻也把郝燕嚇壞了。
等米粒趕來,對荊然彙報她在老宅那邊的“遭遇”後,郝燕才知道,某些毫無科學的傳說,確實存在,但當前人類所掌握的知識,卻解不開這些。
看著昏睡中,麵孔也不斷扭曲的荊然,郝燕下意識的後退,輕聲問米粒:“米副總,要不要把荊總的情況,告訴李少?”
米粒猶豫了下,搖頭示意,先等等再說。
米粒從荊家老宅,趕回酒店後,每隔半小時,都會和林波通話一次。
所以,李驍在荊家老宅那邊,都做了些什麼,她很清楚。
其中就包括,李驍請來的那位高僧,果然在老宅宅基下,挖出了一座墓穴的事。
林波不知道那座墓穴怎麼回事,米粒卻知道。
昨晚,荊然通過網絡,就斷定在老宅下,有荊月天的墓穴。
通過上午時在荊家老宅附近,那可怕的幻象,米粒也能推斷出,荊然就是荊月天身邊的重寶。
米粒能看到那些,是因為她在荊家老宅內,住了太久,也沾染上了邪氣。
剛才荊然忽然發瘋之前,米粒也是莫名其妙的膽戰心驚!
她能感覺到,李驍對荊月天的陰宅,動手了。
米粒希望,李驍能徹底毀掉荊月天的陰宅,和遺骸,才有可能把她沾染的邪氣,給驅除。
“放心,荊總會沒事的。李少,肯定能搞定那邊的臟東西。”
米粒拍了拍郝燕的胳膊,強笑著安慰她:“彆忘了,李少可是荊家、重寶集團的雙重總顧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就是咱們的老板娘。”
郝燕也強笑了下,看向荊然:“除了李少,也沒誰能配得上荊總了。”
米粒沒有再說什麼,拿出了香煙,遞給了郝燕一顆。
兩個女人,以前從來都不抽煙。
但自從前晚後,她們在心神不定時,卻能從燃燒的香煙中,找到一定的安全感。
米粒吐了口煙霧,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打開了窗戶。
今晚,恰好是農曆十五。
月圓,之夜!!
銀盤般的月亮,看上去是那樣的皎潔。
柔和的月光,鋪灑下來後,讓那會火蛇般亂竄的大火,也安靜了很多。
火勢,終於緩緩熄滅。
墓室的石門,也被大火給焚化了一些,變成了白灰。
就更彆說墓室裡的棺槨了。
坐在挖掘機駕駛艙內的李驍,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手有些哆嗦的,拿出了香煙。
大火燃燒了多久,他就在烈火中掙紮、嘶嚎,痛苦了多久。
火焰最旺時,李驍最痛苦。
火焰逐漸變緩後,李驍就感覺越來越輕鬆。
當火焰變成一縷縷的白煙時,李驍看到“自己”,也一點點的變成灰燼。
帶著刻骨銘心的怨毒,和不甘!!!
雖說長達足足一個小時的痛苦,現在回想起來,還會心肝發顫,李驍卻很開心。
那晚,就在荊然緩緩坐下來之前,李驍和她長時間纏綿行為,還是讓他遭受了一定的邪氣傳染。
現在,邪氣儘去!
作者有話說:
玄門這塊戲份就此結束,當然絕不是無端端的搞這一塊哈,荊然的改變才是重點;下午還兩更,正在努力;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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