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韓晶倆人眯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說了句“妹子,今晚彆夢到我哦”,才在她們的極度震驚、隨即麵紅耳赤中,吹著《妹妹想哥淚花流》的口哨,啟動了車子。
車行十多米後,他的口哨聲,刀切般停頓。
冷汗,忽地從他的額頭冒出。
他終於想到,後座上還端坐著前兒媳。
這,這——
就在李南方心肝都哆嗦時,背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哈欠。
陸梓琪的聲音,能讓人聯想到“睡眼惺忪”這個成語:“老李先生,很抱歉,我不小心睡著了。請問,我們要去哪兒?”
李南方立即神色平靜,語氣幽幽:“就不能喊一聲爸?”
幾秒鐘後,陸梓琪問:“爸,您的見麵禮呢?”
李南方立即眉開眼笑,動作無比迅速,拿出一個包包,遞到了後麵。
陸梓琪接過來,打開。
不起眼的包裡,裝著一副卷軸。
陸梓琪不缺錢,也不稀罕權,那麼公爹送兒媳的見麵禮時,送一幅字,絕對是最合適的了。
送手鐲那種事,是楊逍的權利。
單從這幅字的材質、裝潢來看,沒有幾萬塊,是彆想拿下來的。
四個字。
佳兒佳婦!
陸梓琪呆呆看著落款時,她公爹有些急切的聲音,傳來:“梓琪,你是不是覺得,這四個字,很有王右軍鼎盛時期的風采?”
王右軍,就是書聖王羲之。
他鼎盛時期,寫過《蘭亭集序》,據說被愛不釋手的大唐李二,給帶進了墳墓裡。
陸梓琪雖說不懂書法,可最起碼的審美觀,還是有的。
她盯著“佳兒佳婦”四個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老半天,再次確定落款是“李南方墨寶”五個字後,才輕聲說:“爸,隻要您以後多寫幾副字。王右軍複活,指日可待。”
李南方——
車子恰好經過一座橋。
他怎麼忽然間,特想猛打方向盤呢!?
月光,灑在河麵上。
微風下的河麵,漣漪粼粼,把月光反射到路上,打在了李驍的臉上。
他拿出香煙,剛叼在嘴上,卻又想到了什麼,趕緊又拿下來。
“儘管抽。”
嶽梓童的聲音,聽上去挺溫和的,卻隱隱帶有不容反抗的威嚴。
啪嗒一聲。
李驍回頭看去,親自給他當“馬夫”的嶽梓童,已經點燃了一顆香煙。
她吸煙的姿勢,相當的優雅。
絕不是矯情。
她的優雅,絕對是發自骨子裡。
莫名其妙的,李驍想到了季雅。
季雅的優雅,和嶽梓童的優雅相比,怎麼說呢?
嶽梓童是彩鳳;季雅是草雞!
她把煙灰缸,直接放在前擋風玻璃下:“你爸坐我的車子時,也會吸煙。我早就習慣了。”
李驍沒說話,也沒吸煙。
嶽梓童眼波一轉,淡淡的問:“你對我不滿?”
李驍想了想:“能說實話嗎?”
“說。”
“很不滿。”
“那就憋著!”
嶽梓童的霸道,和李驍從李無疆嘴裡聽來的,完全溫和。
李驍神色冷淡:“您找我,是為了葉無雙和周文輝吧?”
嶽梓童輕輕吐出一口煙霧:“他們不能死。”
“就因為,你們的關係不一般?”
“這就足夠。”
“劉猛他們,就該死?”
李驍的眼神,更冷。
嶽梓童看著他,半晌後才問:“就算我允許你殺他們,你現在會下手?”
不等李驍說話,嶽梓童繼續說:“不說周文輝,單說葉無雙。丁發財暗中找人注冊的良宵基金,是怎麼回事?”
李驍聲音苦澀:“交易。”
“你和周文輝,也要有交易。”
嶽梓童說著,看向河堤下。
有兩個人,順著台階走了上來。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是周文輝,女的是季雅。
李驍這才知道,嶽梓童為什麼找他,帶他來這邊。
不等周文輝倆人走過來,李驍開門下車:“您幫我談交易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驍揚長而去。
嶽梓童也沒出聲阻攔,拿起煙灰缸笑了下,開門下車。
周文輝畢恭畢敬,彎腰:“大姐。”
“抬頭。”
嶽梓童緩緩轉身,看著他。
周文輝立即抬頭。
嶽梓童舉起煙灰缸,狠狠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作者有話說:
看到有兄弟,推薦戰神文;陽光膽子小,墨水少,不敢,也寫不出戰神回家,幾百駕戰機護送、十萬大軍,招之即來、官至上將的神文;更不能理解,把古代大將,安放現代都市的背景,怎麼能完美的理由;慚愧;今天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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