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走過來,右手遞過來一瓶白酒。
空空大師慈眉善目的笑了下,接過酒瓶子。
叮——
倆人輕輕碰了下瓶子。
抬手擦了擦嘴角後,李燕問:“您剛才和誰通話呢?”
毫無疑問,看到彆人打電話時,就詢問的行為,有些不禮貌。
不過空空大師,則不會因此,就對李燕有絲毫的責怪。
他很喜歡這個智商很高,情商卻隻能算是弱智的理工女。
李燕問他和誰打電話,就像老和尚那天問她在計算什麼時,她坦然回答,是在計算和李驍在一起時,該以什麼樣方式,和角度,才能儘可能的減少,她所承受的力道更小那樣。
可惜——
理工女沒有慧根。
要不然,單憑倆人情同老友般,無話不談的關係,空空大師說什麼,也得破例再開門收個小弟子。
空空大師又喝了口酒,才說:“是小白。哦,確切的來說,是被小白委托的人。”
“小白怎麼了?”
李燕很隨意的問:“她不是和夯總去了南極?”
夯總——
這是李燕自金塔國回來後,和老和尚在一起時,提到李驍時的彆稱。
夯總,是“夯機老總”的簡稱。
空空大師點頭:“是啊。唉。”
李燕見他歎氣後,沒有再追問,又舉起了酒瓶子。
老和尚喝了口,主動的說:“其實,在得知她即將啟程時,我就想警告她,去了南極後,千萬彆賣弄她那點可憐的本領,亂看天象。”
南極,那片從沒被任何的“神靈”擁有過的天空;那片,存在不知多少萬年的冰川;不但荒無人煙,有著很多神秘的傳說;更是玄門中人的絕對禁地!
休說是半瓶水小白了。
即便空空大師親臨,也不敢亂看天象的。
但毫無疑問,正因為那邊的極夜,有著無法形容的神秘、透徹,才能看的更清楚些。
可所受的反噬,也比在彆得地方,所受的更嚴重!!
“極夜之中,南鬥七殺異位,主為天府護法,此乃天地靈氣之大變化。豈是我等凡人,能隨便窺探的?”
空空大師喃喃自語般:“山崩地裂驚天動,琴瑟和鳴水晶宮;紅葉初現長城日,始是母子相見時。改不了的。無人能改。正是因人力不及,老衲卻又稍稍窺探天機,才在忽然間頓悟出災難降臨,隻有躲到當前這個開天辟地之所,才能確保自身安全。”
“即便老衲身處當前的開天辟地之故土,老衲耗時數月之功,才在神鷹即將翱翔的前夕,殺伐之氣最重時,推算出‘紅葉初現長城日,始是母子相見時’這兩句。”
“前兩句,始終不敢窺探。”
“但今晚。當小白在極夜中觸怒七殺星,遭到反噬的頃刻間,老衲才趁機一窺,參悟了前兩句。”
“山崩地裂驚天動,琴瑟和鳴水晶宮。”
“原來如此。”
“隻是可惜了小白。”
“老衲,終究隨著不斷虛度光陰,越來越怕死了。”
空空大師呢喃到這兒,重重歎息,滿臉的落寞。
一瞬間,就蒼老了好幾歲那樣。
李燕這個理工女,臉色終於變了,抬手抓住空空大師的左手:“大師,您不會有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空空大師笑了下,隻是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隻是可惜了小白。”
李燕眉梢劇跳:“難道,小白會?”
“沒事的。”
空空大師真心笑了下,說:“靈尊,終究是靈尊。隨時隨地,命中都有貴人相助。小白強行窺探天機時,幸虧有金剛護在左右。以至猛的氣場,保護她魂魄不散。”
“那您怎麼說,小白可惜了?”
“本來,她可以在南極得償夙願的。因強行窺探天機,遭受七殺反噬後。”
空空大師頓了頓,對曾經給他認真講述過“夯總”的理工女,輕聲說:“她不但要大病一場。關鍵是,七殺見血。所謂的見血,就是每當水到渠成的機會來臨,她就會有大姨媽來串門。”
“啊?”
李燕的小嘴,立即變成了o形:“就在前幾天,她就已經遭遇過這種事了。為此,傷心的不行。”
“以前是偶然。以後,是必然。”
空空大師篤定的語氣:“機會不來,一切正常;機會來到,七殺見血。”
李燕問:“那她什麼時候,才能消掉七殺見血?”
空空大師回答:“那得看陸梓琪的意思了。”
李燕不解:“難道,陸梓琪會看病?”
空空大師終究還是要點臉的,緩緩伸出了雙手。
李燕就看到,這老禿左手拇指,右手拇指和小指,緩緩湊在了一起,糾纏。
李燕明白了:“必有我師的,上麵那三個字?”
空空大師竟然學會了聳肩:“關鍵是,她自己看不透。也不能有誰告訴她。一切,都得順其自然。”
“如果,陸梓琪始終沒那個意思,那小白豈不是慘了?”
“這就是,我為什麼說小白可惜了的原因。”
空空大師很頭疼:“可她肯定會來糾纏我,我該怎麼辦?”
李燕也不知道怎麼辦。
陪著深陷被小白糾纏,想想就會心神顫栗的老和尚,發了半晌的呆,李燕岔開話題:“大師,小白為什麼踏上南極這麼久後,才看到了不可看的東西?”
“那是你家夯總,和丁家那個小妖孽,浪氣衝天,攪亂了南鬥。”
空空大師麵無表情:“鐵樹開花,南極發芽的負麵惡果,卻報應在了我老人家的關門弟子身上!這筆賬,我得好好和蘇紅葉算算!沒有三年的雞爪,是彆想讓我罷休的!”
作者有話說:
第一更!沒有小白的付出,空空大師還真不敢窺探;兄弟們,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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