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梓琪倆人並不貪心。
李無疆隻想知道,她還能不能回到最高現役。
陸梓琪想知道的,則是繆斯重工的歸屬。
雙手捧著腦袋的李南方,口齒不清的給予了她們,還算清晰的答案。
倆兒媳再次對望了眼,一起舉杯:“爸,咱繼續喝。”
“兩位姑奶奶,還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李南方連姑奶奶都喊出來了,足夠證明,他已經知道她們還不滿意,還想知道更多。
但那些事——
李南方就算是醉死,也不能說。
“爸,您就說一個字!”
李無疆舉著酒瓶子,輕聲說:“在國內,究竟是誰站在幕後最高處,針對我們李家?”
李南方不住的搖頭,嘴裡喃喃著“佛曰不可說,不可說”,站了起來,腳步踉蹌的就向外走。
他不想學葉小刀。
畢竟,尿遁這種手段,當叔叔的能玩,當公爹的卻不能做。
可在倆兒媳的步步緊逼下,李南方又實在沒辦法。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李無疆說:“爸,你如果踏出這個門一步。也許江湖上就會出現謠傳,說你。”
李南方眼角一跳,緩緩的問:“會有什麼謠傳?”
陸梓琪回答:“好說,不好聽。”
李南方——
他雖然已經有九分醉,可依舊能理解“好說不好聽”的真正含義。
他緩緩的轉身,無聲冷笑:“陸梓琪,李無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當公爹的脾氣好,人老實,就不敢和你們翻臉了?你們彆忘了,我外號是什麼!”
“人渣嘛。”
李無疆無所謂的聳聳肩:“江湖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得?人人能做到的事,您不屑做。彆人做不到,或者不屑做的事。你卻做的,津津有味。”
李南方陰笑:“嘿嘿,你們知道就好!”
陸梓琪放下了水杯,沒有絲毫被威脅的覺悟,看著李無疆,很隨意的說:“這屋子裡連空調都沒有。無疆姐,你穿著這麼多,不嫌熱麼?”
你怎麼不嫌熱!?
蠱惑我挨罵的陸黑!
李無疆暗中罵了句,卻嬌笑:“確實有些熱。”
她抬手,作勢要解開襯衣扣子。
“打住!”
李南方嚇壞了,連忙轉身看著門外,接連幾個深呼吸後,才輕聲說:“周。”
說出這個字後,李南方快步離去。
幾分鐘後。
李南方走進了李家村村長的“臨河彆墅”內。
他扶著門框,不住的打著酒隔,看著楊逍。
腰間係著小圍裙的楊逍,正在和麵。
千帆大爺躺在地上的毛毯上,正雙手掰住一個腳丫,往嘴裡塞。
看到李南方後,他立即鬆開腳丫,張開雙手揮舞著要求抱抱,咯咯的笑聲中,不住的流口水。
五個多月的孩子,差不多已經開始長牙齒了。
李南方走過去,抱起千帆,感慨:“還是孫子好啊。最起碼,不會像他那個沒教養的娘那樣。為了知道更多,就嫌屋子裡熱,穿的衣服多。”
楊逍和麵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下:“怎麼,你還是被打敗了?”
李南方親了親千帆,冷哼:“她們,也就是欺負我是公爹罷了。”
楊逍繼續和麵:“要我說,你沒必要為那些人掩藏什麼。”
“棺棺,你不懂的。”
李南方沉默了片刻,輕聲回答。
楊逍回頭:“我怎麼就不懂了?無非是某些人,借著我們有自知之明的機會,打著冠冕堂皇的幌子,想把我們的勞動成果,永遠的據為己有。”
李南方問:“你能不給?或者說,你敢不給?”
楊逍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回答:“我敢。你,不敢。”
李南方嘴巴動了動,卻沒說什麼,拿過一根磨牙棒,遞給了孩子。
楊逍怔怔的看著他,半晌後,才低聲說:“其實,我們可以去軒轅島。或者,去非洲。”
“我的根,你的根!李驍的根,千帆的根!!”
李南方也看著她:“都在這塊土地上。我們當前無論有多麼的輝煌,終究是葉。”
隻要是葉子,早晚都要落葉歸根。
楊逍又愣了半晌,對他微微屈膝萬福:“棺棺受教了。”
李南方笑了,抱起千帆,哼著他最喜歡的《妹妹想哥淚花流》,走進了裡間。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一路對陸梓琪吹噓自己的酒量,絕對能放挺三個公爹,都不在話下的李無疆進門後,立即閉嘴,縮起脖子,彎下了腰。
受氣小媳婦的樣子,要多標準就有多標準。
反倒是陸梓琪,進屋後就挽起了袖子,坐在楊逍身邊:“媽,我幫你包餃子。”
李無疆也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白生生的胳膊。
隻是不等她坐下,楊逍就淡淡地說:“你去外麵,燒火。”
院子西牆下,有個泥垛的火灶,燒柴火的那種。
多少年都沒用了。
這個傍晚,火灶又冒起了煙。
頭上圍著一塊圍巾的李無疆,坐在小馬紮上,回頭看了眼屋子那邊,酸溜溜的低聲埋怨:“老太婆也太偏心了。我和陸梓琪都是兒媳婦,憑什麼她能坐在屋子裡和你有說有笑的,卻讓我在這兒燒火?”
她的抱怨聲未落!
一個剛包好的餃子,忽然從屋子裡飛出來。
叭嗒一聲——
貼在了李無疆的左臉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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