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約感覺自己,當前可能是做夢。
如果不是做夢,她最怕的老妖婆,怎麼會對她如此關心備至?
不就是下個車嗎?
老妖婆還推開禿鷲,親自攙她的胳膊。
這待遇——
可張母後也很清楚,老妖婆對她這樣好,絕不是因為她德智體全麵發展;純粹是因為,她肚子裡有乾貨!
“我自己能走,這才五個來月。”
張婉約很不適應,她走個路還被老陳攙著;卻又怕得罪這反複無常的老妖婆,隻能委婉的拒絕。
老陳滿臉的慈祥:“五個來月,對你這樣的高齡產婦來說,已經是危險期了。以後,必須得常來醫院做檢查。最好呢,是直接住在醫院內。最優秀的婦產專家,24小時候命。”
她又說:“當然,最好是隨我去扭腰。我的醫生團隊,由世界上最頂尖的專家教授組成。”
看著那輛拉著殷丹的救護車,呼嘯遠去後,張婉約撇撇嘴:“我是絕不會,離開雲海半步的。”
老陳的臉色,稍稍有些陰。
要不是看在,張婉約懷著她的親孫子,哼哼!
禿鷲及時建議:“夫人,我倒是覺得,您可以在雲海,收購一所私人醫院。然後,調遣最頂尖的婦科專家過來,專門伺候少奶奶。”
“這倒是個好主意!”
老陳眼睛一亮時,卻又忽然想到,她當前正處於“死亡”狀態下。
昨晚,磨牙峪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休說外界的殷二、周雲祥等人了;就連封鎖以磨牙峪為中心方圓三公裡內的特種戰士們,都不知道。
一方麵牢牢封鎖那邊的消息。
一方麵,卻有多輛貼著特彆通行證的車子,不時的進出磨牙峪。
而且雲海還傳出消息,說某位國外來磨牙峪考察,要開發這邊的外商,對本次考察結果很滿意。
那位“外商”是誰,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那麼,這位“外商”究竟死沒死呢?
誰也不知道!
但有很多“路人”,卻隱隱看到這位年過七旬、卻像五旬婦女的外商,坐著由軍人保護的車子,在12個小時內,出入過磨牙峪七八次。
更讓那些“路人”摸不著頭腦的是,他們以為昨晚事發後,今天就國內就會有多個城市,傳來的爆炸性大新聞,並沒有傳來。
除了昨晚去過陳家祠堂的當事人,誰都不知道,這位外商究竟是死,還是活。
被“路人”看到的外商,是不是東土放出來的煙霧彈?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但很多普通群眾,都能看出雲海有事要發生。
以前雲海的大街上,幾乎看不到軍車。
現在倒好,很多中午放學的孩子,竟然在街頭上,看到了15式輕型坦克。
雲海當前形勢詭秘,各方鬥智鬥勇的同時,全都采取了按兵不動的策略。
哪怕老陸夫妻,還有龍宮集團的安娜,確實在大街上活蹦亂跳。
甚至,陳惠禎的心腹頭子禿鷲,都敢在雲海大街上開車。
車裡,載著張婉約和一位老夫人。
可這位老夫人,真是陳惠禎嗎?
再退一步來說,禿鷲是真的禿鷲嗎!?
真以為那些“路人”,幾乎把眼珠子瞪出眼眶,都沒在她們的車子周圍,發現任何的保護人呢?
陳惠禎那是何等身份的人?
說虛了,就算她去上個洗手間,都得有三個以上的保鏢在門口把守啊!
那麼,她會隻帶著禿鷲一個人,在雲海的大街上,大搖大擺?
某些人真是滿臉懵,滿心懵。
越是這樣,他們越是不敢輕易妄動;隻會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磨牙峪那邊。
他們希望,駐守在磨牙峪那邊的軍隊,能早點開拔。
那樣,他們就能通過現場,精準判斷出陳惠禎,究竟死沒死了。
可駐守磨牙峪的部隊,不但沒有撤退的跡象,反而把警戒線,又向外推進了一公裡;進出的各類特殊車輛,更加頻繁。
無論是進去的,還是出來的車子,車速都相當的快。
這場遮遮掩掩的大戲,是陳惠禎一手策劃的。
她希望,能由李南方來親自配合她的行動。
可那個人渣——
卻說在哪兒做客,沒空前來雲海陪老夫人。
陳惠禎又希望,楊逍能來雲海。
可那個人渣——
卻說楊逍去金塔國看孫子去了。
陳惠禎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楊逍夫妻,早在行動之前,就已經“避嫌”了。
老陳咒罵片刻後,也隻能和負責本次行動的葉小刀配合。
布下煙霧彈後,老陳就全身心的放鬆,換上頗具雲海特色的行頭,要趁機瀏覽下故鄉的好山好水。
老陳可以帶著禿鷲去遊山玩水,甚至可以在大街上隨便闖紅燈;但獨獨不能,行使她“馬可家族大族長”的權力。
她真要派人收購某家醫院,豈不是告訴希望她死在東土的敵人,她就是如假包換的馬可家族大族長!?
對老陳的“玩火”,張母後暗中是嗤之以鼻的。
卻不得聽從她的吩咐,假裝孝順媳婦,陪著海外歸來的婆婆,看過趵突泉,在大明湖上泛過舟,又在芙蓉街上吃過特色小吃後;因吃撐著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張婉約舒服不舒服的,老陳還真不怎麼在乎。
但她肚子裡的乾貨——
那可是她的親孫子!
老陳立即讓禿鷲,擺架前來天東醫院,做個檢查。
張婉約不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