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驍沒說話。
他要給老陳沉浸在以後那種普通生活中的陳惠禎,更多的時間。
風吹來。
吹起陳惠禎的發絲,輕輕打在了她那張中年貴婦臉上。
她清醒。
淡淡地說:“想要什麼直接說。反正,我所受的損失,都會從摩西家族和主皇宮手裡,加倍的奪回來。”
確實不知道談判底線的李驍,也隻能揣摩著某些“大佬”的意思,獅子大開口:“你布置在東土的那些死士名單,藏身地點;還有,你要配合我們。把摩西家族和主皇宮在東土的暗線,全部找出來。還有,你從其它兩大家族訛詐的好處,要分一半給我們。還有,你。”
陳惠禎大怒:“你他嘛的有完沒完?每次和我談判,你都這樣便宜占儘,真當我是傻瓜呢!?”
李驍立即乖巧的說:“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你隻管索要對你有利的就好。”
陳惠禎冷冷的說:“比方,隨時可以被踢走的範斯塔,可以繼續留在高盧。比方,我可以配合你,在羅馬布局,讓所有企圖謀取你素顏妹妹的人,都統統去見鬼。比方,我可以幫你,從康拉德手裡奪回佐藤秀子;比方。”
李驍打斷她:“這些,不都是你應該做的嗎?”
“你——”
老陳氣結,又要動手動腳,李驍卻及時跳開。
二樓窗前。
看著拎著半高跟,滿院子追殺李驍的陳惠禎,老陸輕輕歎息:“如果,我是女婿多好?”
他的話音未落,張婉約就冷冷地說:“老陸,你隨時可以在外彩旗飄飄的。”
老陸一呆。
慌忙解釋:“我隻是羨慕,女婿和我媽相處的方式。”
刺啦一聲。
張婉約拉上窗簾,冷哼一聲:“去端洗腳水!”
老陸立即屁顛屁顛的跑進了浴室。
夜深了。
睡夢中的陸梓琪,被一聲輕輕的開門聲,驚醒。
她現在的睡眠質量,一點都不好。
這是在德希寶庫內,總是被地震驚醒留下的後遺症。
估計至少得三五個月的時間,才能把這個壞習慣,逐漸扭轉過來。
正如現在李驍,終於不再喜歡睡地板那樣。
等李驍躡手躡腳的爬上來後,陸梓琪的右腿,特自然的搭在他腰間,迷迷糊糊的問:“談好了嗎?”
“老婆,其實由你和老陳談判,是最好的。畢竟,就算你索要的好處少了,老李他們也不會埋怨你的。”
李驍低低抱怨著,抬手揉了揉被老陳用鞋跟,砸在腦袋上的幾個包:“起碼,她肯定舍不得打你。”
“來,我給吹吹。”
摸到李驍腦袋上的包後,陸梓琪很是心疼,再無睡意,連忙抬起頭來,鼓起小嘴嘴給他吹氣:“除了你之外,世界上就再也沒誰,有資格被祖母打啦。”
“被她追著砸腦袋,還算是榮幸了?我又不賤。”
李驍剛抱怨了句,嘴巴就被堵住了。
這個老婆哪兒都好。
唯一讓李驍暗中詬病,讓蘇日娜那隻200嘲笑的地方,就是愛用孩子乾糧,來堵他的嘴。
也不知道和誰學的這毛病。
一點都不知道自重!
更不理會李驍被她當兒子般,抱在懷中喂奶時,他的心理陰影有多大!!
隻要她開心就好——
左手抱著李驍的腦袋,右手一根手指在他背上,隨便畫著什麼的陸梓琪,盯著柔和的小夜燈,靜靜享受某種溫馨足足半小時後,才說:“周家,楚家,賀蘭等家,絕不能倒。”
李驍含糊不清的說:“這正是我和老陳的分歧,最大的地方。她希望,能把這幾個豪門,連根拔起。畢竟,要是沒有那些人的暗中協助,主皇宮和摩西家族的死士,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把她困在陳家祠堂。”
“換成我,我也會咽不下這口惡氣的。”
陸梓琪秀眉皺起,淡淡地說:“但惡氣再大,也得忍著。畢竟,他們總算成了氣候。能掣肘、更能隨時提醒渣爸他們,千萬彆忘了強大的初衷。如果這次被連根拔起,渣爸他們隻能再次蟄伏。極有可能,會徹底失去複出的機會。”
“道理很簡單。我懂。擅長勾心鬥角的老妖婆,更懂。”
李驍說:“可她就是看我不順眼,非得借此機會敲打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祖母給你的傷害,姐姐來補償?”
“不好吧?”
“哦。那就算了。”
“彆啊。”
假惺惺拒絕了的李驍,立即腆起了一張老臉。
手機,忽然響了。
是母後大人。
李驍奇怪,還是接起了電話。
張婉約陰陰的聲音:“乖乖睡覺,敢亂來,我把你所有的腿,都打斷。”
老陸又開始補刀:“婉約,還是用剪子吧?順手!”
李驍——
陸梓琪——
他們看向了牆壁。
眼前都浮現上了,老陸兩口子倒扣著紙杯在牆上,竊聽的畫麵。
“兩個老不要臉的,也好意思竊聽女兒女婿的牆根!”
李驍暗中罵了句時,陸梓琪耳語:“咱們輕輕的,毫無聲息。”
天亮了。
太陽高掛,上午十點半。
幾輛輛汽車,風馳電掣般,駛進了一處位於南部山區的廢棄養殖場內。
李驍剛從車上跳下來,鼻青臉腫的白烏,就和秦縱橫迎了上來。
無視滿臉幽怨的老白,李驍笑問秦縱橫:“老秦,那幾個先生,昨晚睡的還好吧?”
秦縱橫卻微微皺眉:“李驍,你必須親手做掉他們?”
作者有話說:
第四更!都欺負我驍哥老實——唉。四更送到!兄弟們,崔更,小視頻,免費小禮物走起來哈!多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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