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被莫邪喪心病狂的行為,搞得隻想發瘋。
其實莫邪也是這樣!
她在敏銳感受到那種,讓她無法控製的心悸後,就斷定那個東西,就在李驍的懷中。
可是——
李驍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她過手後;她卻沒從六芒星等東西上,感受到那種心悸。
但那種感覺,依舊在李驍的懷裡。
她這才提出,要伏在李驍懷裡,感受一下的要求。
看在高家麵子上,隻想快點擺脫她的李驍,很乾脆的答應了。
於是——
“原來,他散出的那種讓我心悸的感覺,就是他的心臟!”
當莫邪伏在他懷中,聽到李驍那沉穩有力的心跳後,才恍然頓悟!
隨即就是茫然。
她實在搞不懂,李驍的心臟,怎麼會給她那種無法控製的感覺;就仿佛,李驍的心臟,原本就屬於她的;隻是被他偷走了,而她隻能換上一顆不健康的心臟;在這個醜陋的塵世間,苟且偷生那樣!!
砰。
砰砰——
李驍沉穩有力的心跳,好像在告訴莫邪:“我是你的。早在盤古開天辟地時,我就已經是你的了。隻是你沒好好珍惜我,看好我,才被他偷走了!快!把我帶回你的身邊!我想你,已經想你太久,太久!”
這種無聲卻又無比迫切,甚至瘋狂的召喚;讓莫邪很快就深陷在了某個神奇的幻境中,完全是本能的學馮美珠,用舌尖在李驍那個“廢物”上,來回的畫圈。
她這樣子後,李驍那顆心臟的跳動,就越加厲害。
甚至,莫邪都能聽到李驍的心臟在哭,在對她嘶吼:“快,快把我從他身體裡,帶走!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於是——
莫邪出刀!
她要把她的心臟,從李驍的胸膛裡剖出來,帶走。
因為這是她的!!
她的!!!
可是——
當李驍那隻右手,以任何人都不敢相信的方式,及時夾住那把鋒利的手術刀;莫邪內心的狂躁和瘋狂,也就瞬間煙消雲散。
再也聽不到李驍的心臟,哭泣,對她嘶吼著召喚。
她隻能在現實中,冰冷麵對李驍的憤怒!
李驍雖然在笑著和她說話,但她的每一根頭發絲,都能感受到他極力忍耐的殺氣!!
這種不管莫邪是誰的女兒,又是為什麼要殺他的殺氣,讓她很怕。
也是繼被雅典娜的清音,給左右後的再次害怕。
發自肺腑!
李驍奪過手術刀後,並沒有直接刺穿,她那顆早就不堪重負的心臟。
而是說要,用粗暴野蠻的方式來懲罰她。
其實就是用最殘忍,最低級下流的方式,殺死她!!
莫邪為了能活的更久一些,隻能靠節食來控製體重;從而減少,心臟給全身供血的負擔。
她不能做任何劇烈的運動。
甚至都不能,像正常女孩子因怕到極點後,嚎啕大哭。
她若大哭,都有可能給心臟增加壓力;從而無法承受,砰的狂跳停止跳動。
那麼,莫邪又怎麼能忍受李驍的暴行呢!?
李驍明明知道這些,卻依舊要這這樣子;足夠證明,他當前有多麼的憤怒,多麼的痛恨莫邪。
當然,莫邪如果說出她為什麼要刺殺李驍,他就會放過她的。
莫邪不怕死,卻不想在臨死前,被她最看不起,甚至想起來就反胃的男人,糟蹋。
她肯定會說出,她最真實的感受;以及,為什麼要刺殺李驍。
可——
就是在莫邪張嘴,要如實坦白時;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字一頓的:“我,是不會,說的!”
話剛出口,她就愣住,心中狂叫:“怎麼會這樣?我這不是故意激怒這個渣男,讓他用肮臟的方式,來把我折磨死嗎?”
她連忙搶在李驍有所反應之前,大聲說道:“就算你把我糟蹋死,我也絕不會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刺殺你的!你最好是趕緊殺了我!要不然,以後隻要有機會,我就挖出你的心來!不擇手段,不惜代價!!”
然後她就再次愣住。
愣住——
李驍則是滿臉的奇怪;就像第一次見到莫邪那樣,歪著腦袋看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感慨:“小妞,你他嘛的還真牛吡。”
不!
我不想說這些話的!!
我其實想說——
莫邪慌忙再次張嘴;卻滿臉都是囂張邪戾的獰笑,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姓李的,我總有一天會挖出你的心。總有,一天!”
啪!
李驍也終於不想再忍,依舊是滿臉和氣的笑,抬手就給了莫邪一個大嘴巴。
然後,在她驚叫聲中;抬手抓住她的頭發,下車。
既然這個臭女人非得自個找死,那就成全她吧。
她是樓蘭高家的女兒?
屁!
就因為她是樓蘭高家的女兒,就能毫無道理的厭惡李驍,並發誓要不擇手段,不惜代價,也要挖出她的心!?
砰——
李驍把莫邪拖下車後,就像擺弄稻草人後,就把她摔在了車頭上。
莫邪受傷的後腦勺,再次重重碰到;疼的眼前發黑,眼前金星直冒,隻想昏過去;卻偏偏沒有昏迷,從而真實感受到了,裙裝猛地一緊;隨即,發來不堪重負的“刺啦”聲。
好冷!!
依舊積雪未融的荒郊野外,夜晚的寒風,無比的刺骨;狠狠打在,再無任何衣物保護的莫邪身上;讓她猛地打了個冷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本能的就要蜷縮起來,禦寒。
可是,她剛抬起依舊穿著及膝馬靴的雙腳,就感覺耳邊,再次傳來一聲炸雷聲。
李驍第二個耳光,抽的她更重。
直接把她抽的嘴角出血,雙眼上翻;剛抬起的白色馬靴,無力下垂時,被李驍順勢抄在了臂彎中。
滴——
福克斯夫妻,駕車行駛到這邊,遠遠就看到路邊一輛車前,有人把另外一個人,摔在了車頭上。
那是一個男人,要對一個白衣女人,做什麼!
然後,夫妻倆就看到,女人身上的衣服,在雪亮的車燈照耀下,很快就風箏般的飛走;男人絲毫不顧女人的掙紮,就把她那雙白色的馬靴,放在了肩膀上。
福克斯夫人驚叫:“啊,有人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