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當前的暴怒心情,陸梓琪很理解。
畢竟戰皇神殿屹立數百年,是西方隱修的聖地;除了李驍幫雅典娜反攻海德拉的那次,從沒有誰敢在這兒鬨事。
那就更彆說差點被殺的李無疆,是戰皇神殿尊貴的客人了。
當然,暗網此前就曾經誘殺過李無疆一次。
但那次是李無疆自個找死,而且還遠離主神山的警戒範圍;無論從哪點來說,都算不上是冒犯神殿威嚴。
可這次卻不一樣了!
李無疆可沒有自己作死,而是在主神山腳下,就遭到了暗網的獵殺。
這就等於暗網在拿大巴掌,狂抽戰皇神殿的臉啊。
確切地來說,是抽雅典娜的臉!!
也幸虧這娘們肚子裡揣著個孩子,要不然她會暴跳如雷,滿地打滾。
雖說陸梓琪很理解雅典娜當前的憤怒,卻對她當前的行為,而感到擔憂。
金英姬倆人敢做出這種事,事前肯定考慮到了方方麵麵,並製定了詳細的計劃。
最起碼,她們算定要麵子的雅典娜;再怎麼暴怒,也不會把這件事傳揚出去;而是會撒出最多的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們。
如此一來,主神山就會亂。
隻要一亂,虞敏敏倆人就有機會,做她們最想做的事了!
虞敏敏倆人敢挑戰戰皇神殿的尊嚴,最終目的是什麼?
秀子!!
站在雅典娜房間門口的陸梓琪,暗中輕歎:“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怎麼就這麼多呢?”
她忽然很想抽顆煙——
算了。
吸煙不但對自己的健康不好,對揣著的兩個小崽子不好,而且還會有損陸莊主的淑女形象。
可陸莊主真想學著她男人,叼上一顆煙;右手再做點什麼,來考慮問題啊。
那樣她的腦轉速,肯定會更快。
考慮問題更全麵。
起碼,在分析出虞敏敏倆人獵殺李無疆這個,看似愚蠢的行動;其實隻為了激怒雅典娜,讓戰皇神殿亂成一團;然後渾水摸魚,趁夜來搞秀子;繼而利用她來捏住李驍和摩西倆人的命脈,來達到最終目的的大體計劃後;陸梓琪還能想的,更深一些。
下意識的——
陸大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悄悄搓了下。
然後,她抬手輕輕敲了下房門。
“進來!”
雅典娜的火氣真大。
陸梓琪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是陸梓琪後,剛扣掉電話就想端起第七個水杯,狠狠砸在地上的雅典娜;強忍著怒氣,放下了水杯,冷冷掃了眼,幾個跪地發顫的侍女:“你們幾個,先出去。”
幾個侍女又如蒙大赦——
“你放心,就算我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那兩個人找出來!”
以為陸梓琪來這兒,是催著自己加大力度緝拿虞敏敏倆人的雅典娜;不耐煩的說了句,拽下了臉上的蒙麵黑紗。
事實證明,再怎麼漂亮的娘們;黑著臉咬牙切齒的樣子,也不敢讓人恭維。
陸梓琪坐下後,開門見山的問:“為了搜殺虞敏敏她們,你派出了多少人?”
“這是神殿的內務,你有資格詢問嗎?”
雅典娜立即皺眉,本能的冷聲反問。
話音未落,她就意識到不該用這種態度,和銅雀台的老大這樣子說話了。
她連忙擠出一個笑容,坐在陸梓琪身邊;特光棍的道歉:“對不起啊,我不該用這態度對你;我吧,當前就是特生氣,看什麼都不順眼。”
“我能理解。”
陸梓琪毫不為意,搖了搖頭說:“其實我也沒有,插手神殿內務的意思。我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就是想提醒你,當前山上太亂了。這樣,會給敵人造成可乘之機。派出去的人越多,敵人渾水摸魚的機會就越大。”
“什麼?”
雅典娜一楞,隨即明白。
本能的嗤笑:“你是說,那兩個賤人敢趁亂,來神殿鬨事?”
陸梓琪點頭——
電話又響了。
雅典娜立即走過去,拿起了話筒。
她剛聽了片刻,就用力拍案:“什麼?她們還敢那樣囂張!”
就在戰皇神殿的人,在主神山方圓三公裡內,掘地三尺搜殺虞敏敏倆人時;市區傳來消息,她們倆竟然出現在了某會所;當場打傷數人後,不知所蹤。
虞敏敏倆人明知道,她們獵殺李無疆的行為,就是在狂抽雅典娜的嘴巴;勢必會遭到,窮凶極惡的搜殺;可她們在躲過掘地三尺的搜殺後,不但沒趁機逃離;而且還跑到了市區會所,再次鬨事。
那個會所,正是戰皇神殿的直屬產業!
虞敏敏倆人的行為,就等於抽過雅典娜的左臉後;反手,又抽在了她的右臉上。
士可殺不可辱——
更加暴怒的雅典娜,砰地摔下話筒後;大步流星的,出門揚長而去。
同樣是女人。
同樣是懷著崽的女人。
而且雅典娜懷崽的時間,遠遠早過陸梓琪。
可就因為人家隻懷了一個,更仗著身高、豐滿等優勢;走路壓根不用人扶,更不會像陸梓琪這樣,不時的用手反垂後腰。
更關鍵的是,雅典娜得到最新情報後;馬上就親自率人,風馳電掣的下山去了。
“胸大,無腦。”
陸梓琪站在窗前,目送雅典娜的車隊出門下山後,低低說了句。
當然,雅典娜也不是一點腦汁也沒有。
最起碼,她在親自帶人下山時;厲聲囑咐留守神殿的某心腹,要打起精神看好門戶;尤其後山方向,絕不能讓敵人趁亂摸上來;要不然,就彆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陸梓琪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秀子在她的房間。
看到她秀眉緊皺的樣子後,也不敢說話;連忙給她倒了杯白開水後,悄悄的站在了一邊。
陸梓琪坐在了沙發上,輕輕的踢掉鞋子,一雙腳丫擱在了案幾上。
秀子很乖巧的跪坐在沙發前,給她捏腿。
陸梓琪後腦枕在沙發靠背上,閉著眼想事。
秀子捏腿的技術,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