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找不到答案。
也不想知道答案!
她停住腳步,看向北城避暑山莊的方向;無聲輕笑,淡淡地說:“這十個億,賺的倒是很輕鬆。”
早上七點。
李驍的手機響了。
小浪立即爬起來,伸手拿過了手機。
其實早在五點時,小浪就已經醒來;準備穿衣親手給李驍做飯,讓他吃完愛心早餐後,就去避暑山莊了。
不過她剛要爬起來,就被李驍摟住脖子,擁在了懷裡;含糊不清的說:“現在你哥哥我,可是超級大人物!超級大人物參加某個盛宴,如果不晚到幾個小時,怎麼能對得起大人物的顯赫身份?”
哥哥說的好有道理哦。
可人家已經醒了,再也睡不著了咋辦?
湊巧——
昨晚和秀娘們聊天時,新學了幾招。
要不要趁此機會實踐下?
秀娘們那就個誨人不倦的蟲子——
能有什麼好招式?
但話又說回來了,極品小嬌憨使出極品小銀五的拿手絕招後;確實給了某男,耳目一新的感覺。
就是把她累了個半死。
心疼的李驍不輕。
是李修嗣來電:“龍主,蕭綽安全駛向了避暑山莊。”
“嗯。你們辛苦了。”
李驍這句話可不是隨口客氣。
李修嗣他們昨晚確實辛苦;穿著白色大氅,冒雪趴在冷冰冰的溝渠內,整整一個晚上。
李修嗣卻回答:“這算什麼?我隻會能為龍主做事,而感到無比的榮幸。”
廠公現在越來越無恥了,隻要有機會,就狂拍李龍主的馬屁。
偏偏李龍主還愛這一口——
倆人又交流了十幾分鐘後,才結束了通話。
小浪也已經踩著白生生的腳丫,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
今天,她和賀蘭雪景還有任務要去做。
李驍跳到了地上,走向洗手間時;卻被小浪從背後抱住,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她沒說話。
可李驍卻能清晰感受到,她那濃濃的舍不得。
雖說今天,倆人還會在避暑山莊見麵;但下次倆人再隨心所欲的相處,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哥哥。小浪好想成為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一根小手指。那樣,以後無論你在哪兒,我們都會在一起啦。”
小浪輕輕歎息,慢慢放開了他。
李驍轉身,把她橫抱在了懷裡。
唐代詩人李商隱,曾經作詩:“相見時難彆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但真正能體會到這句詩的含義的人,又有多少呢?
反正小浪是深刻體會到了。
“再過三分鐘。”
坐在桌子上的小浪,閉著眼,雙手把李驍的頭用力抱在懷裡,低聲說。
房門被敲響時,小浪剛好第八次說完“再過三分鐘”。
讓她無比討厭的蘇紅葉,正在用她的“破鑼嗓子”,在門外大呼小叫:“都他嘛的幾點了,還不趕緊滾出來!彆人是玩兒車;震!你們倒好,玩兒房震!房子要塌了,滾出來!”
小院內,好幾個娘們在偷笑。
卻是滿心的羨慕。
李龍主和她們在一起時,可不會這樣難舍難分的。
那絕對是吃飽喝足後,提上褲子就閃人。
“唉,人比人得死啊。”
賀蘭娘們特矯情的歎了口氣,轉身溜溜達達的走了;她家的千帆大爺,估計快睡醒了。
“秀子,我們回吧。我感覺,沒必要送他了。以免相見時難,彆亦難。”
李燕說著,摧動了輪椅。
秀子對此,深以為然。
上官柔柔卻始終站在那兒,遙望著還在有零星碎雪飛舞的天,一動不動。
她在想那份查體報告。
壁厚。
壁厚的意思,就是說某個東西的外包裝很厚實;子彈要想擊穿外壁,命中目標的可能性,堪稱是微乎其微。
這種情況,絕不是吃幾副草藥就能解決的。
屬於先天性的疾病。
要想“躺槍”,得碰運氣。
運氣好的話,指不定哪下子就能躺槍;運氣不好的話,這輩子都不可能躺槍。
更讓上官絕望的是,她想象安娜那樣用試管嬰兒技術;也因某種原因,不能實施。
上官想要個崽崽的唯一希望,隻能寄托在“運氣”上!
可運氣這東西,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
何況她和李驍,可不像絕大多數夫妻那樣,朝夕相處。
這次和李驍分開後,下次倆人再見麵,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發什麼呆呢?”
李驍的說話聲,讓上官的秀眉猛地一挑;終止了獨自黯然神傷。
她強笑了下,隨口:“我在想。如果老天爺能給我一個崽崽,就算讓我一年不見你。”
李驍打斷她:“隻要我和你在一起,我會儘我最大的努力。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上官柔柔眼眸發亮:“就不怕,累死我?”
李驍——
這孩子簡直是沒文化。
難道沒聽說過,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這句老話?
“你會心想事成的,我有預感。”
李驍牽起她的手:“時候真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這才十點半,距離天黑還早著呢。”
“我怎麼聽起來,有些酸溜溜的?”
“吃醋可以讓我的皮膚,保持足夠的膠原蛋白。”
“我發現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刀槍不入啊。”
李驍說出這句話後,就看到上官柔柔的眼神立即黯淡了下來。
厚——
這個很平常的字眼,李驍決定以後少說。
他們剛走到停車場內,從五點半就在這兒等候的李刑堂,立即從車上跳了下來。
李驍不會對他說“久等了”之類的話。
李刑堂也肯定不會埋怨什麼,幫李驍關上車門後,上車啟動了車子。
車子徐徐駛出了醫院。
李刑堂正要右拐,駛向通往北城避暑山莊的方向;李驍卻忽然說:“堂叔,左拐。”
李刑堂立即左拐,問:“我們走哪條路?”
李驍笑了下。
回答:“從老丁家大門口過去。慰問下,跪在那兒討要公道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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