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散出的異香,不住撩著李驍的嗅覺神經。
蕭綽的心裡,此時有大股大股的苦水,向外冒。
她這才明白,宋泛舟為什麼要給她價值十個億的報酬;為什麼會給她,那張私人名片。
原來在那個時候,人家就預防她會反水了。
如果李驍沒有當眾,說出宋泛舟活捉了兩個女人;而是蕭綽登台,說出那些醜事;宋泛舟就會立即把那份轉讓書,和她收下的私人名片,公布於眾;並說出這番話!
小香獸雖說智商很高——
可比起宋泛舟這種老狐狸來,終究是差了太多的事!!
人家隨隨便便挖個坑,蕭綽掉下去後,就彆想爬出來。
李驍看向了蕭綽。
蕭綽卻理,都沒有理他。
她隻是在心裡想:“看來我最大的作用,也就是殺死宋泛舟了。問題是,現在不能動手。李驍在我身邊,他絕不會坐視不管的;晚上!隻有等晚上!最好是乾掉他後,再乾掉沈星輝他們!乾掉這些彆人無法下手的蛀蟲,也算是我在臨死前,為蕭家贖罪了。希望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能保佑我。讓這些蛀蟲,以為我是他們這邊的人,我才能在私下裡接近他們。”
這一刻,蕭綽下定了決心。
決定今晚拋開所有的羞辱,主動去做宋泛舟的女人。
隻有那樣,也許她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
“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素不相識的女人。卻又說的這樣冠冕堂皇,不愧是八大姓之一。”
李驍又說話了。
每一個字,都飽含濃濃的譏諷。
卻又透著無奈。
宋泛舟輕蔑的笑了下:“李龍主還是不要假惺惺的,為素不相識的人操心了。還是先把擄走折刺啦西先生的歹徒,交出來吧。”
李驍忽然問:“宋泛舟,你就不怕那兩個女人的家屬,找你拚命嗎?”
對於那兩個女人的家屬,可能真會找上門來算賬的事;八大姓此前,早就商量過了。
在他們看來——
那兩個女人的背景再大,在八大家族麵前,也是小朋友;即便他們因親人遭遇厄運,而悲痛欲絕,隻想把八大家主給碎屍萬段;但為了全家幸福著想,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最多就是,八大姓賠償她們的家屬幾個錢罷了。
如果他們識相,就拿著。
如果不識相——
赫赫!!
因此,當李驍忽然問出這個問題後;宋泛舟想都沒想,就倒背著雙手;看著台下,滿臉都為了東土利益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的淡淡然:“隻要能為東土挽回巨額損失;就算她們的家屬,找我拚命。我也會坦然受之,任由殺剮,絕不還手。”
李驍神色木然,點頭:“很好。宋泛舟你這樣說,還算你是個男人。”
宋泛舟雙眼朝天:“我從來都是個男人的。”
李驍說:“宋泛舟,你把那兩個女人帶上來。也許,現場就有她們的家屬。”
宋泛舟皺眉,果斷拒絕:“不行!”
“為什麼不行!?”
“隻因她們是確保折刺啦西先生,是否安全的保障!怎麼可能,會隨便公布於眾?”
“因為我懷疑——”
李驍盯著宋泛舟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她們兩個,是我的女人。”
“什麼?你懷疑她們是你的女人?”
宋泛舟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她們,怎麼可能會是李龍主的女家屬呢?畢竟,李龍主不去強搶彆人的女眷,就已經是彆人在燒高香了。是吧?哈,哈哈。”
不但他在笑,台下很多人也在笑。
蕭綽的眼裡,卻儘是悲哀。
原來為私利,而不顧彆人死活的人;不僅僅是她大理蕭家,還有西湖宋家;還有其它七大家,以及現場好多人。
要不然,他們不可能這樣笑的。
在他們心裡,壓根沒把犧牲兩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為他們謀取私利,當回事。
老百姓在這些豪門家主的眼裡,就是螻蟻!
律法在他們看來,就是一紙空文!!
但他們的命運,要比大理蕭家好了太多。
“李驍!”
蕭綽忽然爆發,再也不管不顧!
她嘶啞的叫著,撲到李驍麵前;一把采住他的襯衣領子,劇烈搖晃著;淚水飛濺:“在四零四時,你不是一幅為民請命的嘴臉嗎!?現在!他們把百姓當螻蟻!把律法當空文!你怎麼不為民請命了?你殺了他啊!你現在就把姓宋的全家殺掉啊!?”
宋泛舟臉色巨變。
厲喝:“蕭綽!你這個臭表,在胡說八道什麼?”
他是真怕李驍,會被蕭綽說動;忽然間,對他下毒手。
蕭綽根本不理他,隻是拚命晃著李驍:“你殺了他啊!殺他全家家啊!如果你不殺他全家,你就是個。”
“滾開!”
李驍抬手,就把蕭綽摔倒在了台子上。
蕭綽彈身躍起!
卻被一雙大手,牢牢的按住了肩膀。
是二愣子。
小香獸身手非凡,但二愣子更勝一籌;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後,她隻能乖乖坐在台上;痛哭著,嘶聲怒罵李驍。
李驍也不理她。
他隻是看著宋泛舟:“我說,讓你把那兩個女人帶上來!你可以說不。”
李驍回頭看向二愣子:“愣子叔,還記得你離開雲海時,對我說過什麼話嗎?”
二愣子淡淡地回答:“如果需要我殺人,隨時隨地。”
“好。”
李驍點頭,看看宋泛舟:“現在,我最後一次要求你!把那兩個女人帶上來!你如果說不。”
二愣子獰笑,接口:“我現場,擰斷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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