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航這幾天已經走了好幾家房地產公司了,沒一個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
可事情並不會因為沒人做就會自己變好,彆人拖得起,他拖不起,業主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訪,按照事態發展的狀況來看,這群人很快就要去省政府了,估計也有人在買火車票去首都。
老林幫他找了這麼個機會,他要試一下。
這種非正式的會麵,可以在私底下多聊一聊,看看張源有什麼想法或者困難,如果能解決,那他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再說吧,想一蹴而就難度極大。
不過張源又讓他隱隱感覺有些希望,至於什麼原因,他也說不清楚。
到了周六的晚上,梁岱又招呼了一大幫人,到了龍海大飯店。
這些都是張雲天在建康的學生,胡德正和王俊峰也一樣被邀請了過來。
梁岱很會做人,他不會認為上次胡德正和王俊峰不想管張源的事情就把他們兩個排除在外麵,人嘛,趨利避害很正常,偶爾也會有一兩次不著調的行為,要是一棍子就打死了,那以後還怎麼再讓人家著調?
張源帶著爸媽也一起過來了,梁岱很狗腿地過來給張雲天拉開車門。
張雲天笑道:“你小子還是當年那個德性!”
梁岱卻很臭屁地說道:“老師你誤會了,其實你是沾了師娘的光,要是師娘不在,我是不肯過來的。”
張雲天大笑,拍了拍梁岱的肩膀說道:“走走走,咱們進去吧!”然後眼睛四處看了看,問道:“兒子沒帶來?”
梁岱痛心疾首地說道:“那小子不能帶!他一過來,大家都彆想好好吃飯了!”
說完,梁岱就給了張源一個眼神,意思很明顯,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張源也無奈,說實話,他是很眼熱梁岱的兒子,但他又沒做好當爹的準備,所以現在還很矛盾。
進去之後,張雲天看到滿滿一屋子的人,雖然經過了這麼多年,大家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但這些人的名字他還都能叫得出來。
梁岱很自覺地充當了主持人的角色,靠著張雲天坐著,另外錢瑜那邊是張源。
錢瑜有些不放心,對梁岱說道:“回頭你們可少喝點,明天還有一場呢。”
梁岱拍著胸脯說道:“師娘你放心!”
錢瑜搖頭一笑:“你這樣一說,我反而還不放心了!”
果然,錢瑜的想法得到了驗證,就算每個人隻過來喝一杯,張雲天麵前的分酒器也被滿了好幾次,來來回回的,半斤多就下去了。
胡德正和王俊峰也過來和張雲天敬了酒,然後又找張源喝了一杯。
張源不再是莽少年了,人家過來和你主動碰杯,你要是不接著,那你就是真的情商低了。
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所以表麵的交情還是得維持,而且張源並不能因為彆人不幫自己而生氣——幫是情分,不幫才是本分。
再說了,他和胡德正王俊峰的情分並不深,這種情分不足以讓人家出手,更何況還要得罪人。
錢瑜在另外一邊則拉著張源去給李梅敬了酒,感謝她在張源住院期間的幫忙。
“師娘您這話就外道了,這是誰?這是我小師弟啊!”
錢瑜笑道:“到底還是麻煩你太多了;以後張源也能挺直腰杆對外顯擺,咱們在醫院有人了!”
李梅也笑了,然後又給張源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老公錢成海,同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個讓人見著不會反感的人。
一頓飯下來,倒也其樂融融。
晚上回去的時候,張雲天果然醉了,連張源都感覺有點撐不住。
坐在車裡,張源對錢瑜說道:“媽,回家之後再弄點西瓜吧,感覺今晚喝得有點多。”
張雲天已經開始睡覺了,錢瑜有些擔心:“你彆睡了,等會小心吐車上了。”
“沒事兒!吐就吐吧!”
司機小劉不敢說話,但錢瑜卻說道:“那也不行啊!雖然是你的車,但洗車不得花錢?”
張源也不敢說話了。
到了家裡,錢瑜和張源費勁地把張雲天給拽到床上,但張雲天還是掙紮著下來跑到衛生間吐了許久。
“都這樣了,明天估計還得喝……”錢瑜很擔心張雲天的狀態。
張雲天迷迷糊糊地說道:“老婆,咱們明天再堅持一下,就可以回林城了。”他也知道,林靜雅的爸爸是建康的主要領導,更為關鍵的是,明天還有另外一個領導過來,這明顯是奔著兒子過來的。
雖然喝的有點多,但張雲天也下定決心,以後輕易不來建康了。
張源則在想,明天吃飯的時候要怎麼回閔航的話。
閔航這個時候也在醞釀,明天如果張源還是不肯接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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