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司空虛月搖了搖頭：“呂道友說的倒也有可能，謫仙那具肉身終究不是他的，出問題也不是第一次了。”
“罷了，謫仙和肉身的事以後再說，在下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
“呂道友，你覺得自己進入亡者之地，遇到在下是巧合嗎？”
趙牧皺眉：“司空道友此言何意？”
司空虛月笑了笑：“所謂一啄一飲莫非天定，世上很多事情看似巧合，但若深究卻都是早有因果。”
“在下意識與肉身分離一億多年，卻在今日重歸一體。”
“可偏偏也在今日，呂道友你雲遊至此，碰上了恰好蘇醒過來的在下。”
“呂道友，世上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即便有，也絕不會發生在你我這種修為的人身上。”
“所以今日你我相見，其實就是一種預兆。”
趙牧微微眯眼：“司空道友，你究竟想說什麼？”
司空虛月微笑：“在下是想說，你就是淩霄道祖所預見的，能夠拯救蒼梧仙界的天命之人。”
“我？”
趙牧神色驚愕：“司空道友莫要說笑了，貧道不過就是一個凡間的大羅仙而已，哪裡算得上什麼天命之人。”
司空虛月搖頭：“在下剛才說過了，淩霄道祖所預見的天命之人，就是誕生於這神武大世界的。”
“而且凡間的大羅仙，每一位都是天資機緣儘皆絕頂的人物。”
“在我看來，若說凡間什麼人最有可能是天命之人，那必定是大羅仙。”
“不過在下說呂道友你是天命之人，也並非僅僅因為你是大羅仙，更不僅因為你今日見到了在下。”
“最重要的是，你修煉了虛無大道！”
司空虛月深深凝視趙牧，眼神中充滿了鄭重。
“虛無大道？”趙牧一愣。
這一次不是裝的，他是真的疑惑了。
他雖然修煉了諸般大道，但卻隻是神武大世界的諸般大道。
而其中，根本沒有什麼虛無大道。
於是他說道：“司空道友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貧道可從未修煉過虛無大道。”
“不，絕不會有錯！”
司空虛月笑道：“在下終究是淩霄道祖的分身，呂道友身上的虛無氣機，也許能瞞得過彆人，但卻瞞不過在下。”
趙牧搖頭：“司空道友錯了，貧道並非隱瞞，而是的確沒有修煉過虛無大道。”
“神武大世界的諸般大道裡，也沒有什麼虛無大道。”
“也許其他的世界有，但貧道從未去過其他世界，又怎麼可能感悟修煉？”
司空虛月擺了擺手：“虛無大道不僅神武大世界沒有，其他的靈光凡界也沒有。”
“彆說凡間了，其實即便是在仙界，也同樣不存在虛無大道。”
“這種大道，也隻有在混沌虛無之中，才有可能感悟修煉。”
“但彆說是凡人修士了，即便是那些高境界的仙人，也不敢輕易踏足混沌虛無。”
“所以就算在仙界，修煉虛無大道的人也鳳毛麟角。”
“但呂道友明明身在凡間，卻修煉了仙界強者都不曾修煉的虛無大道，豈不更說明你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