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鄭經人滿臉的不可置信：“老趙，你沒弄錯吧，你是說這滴精血來自長生真人？”
“沒錯，就是長生真人。”
趙牧凝重點頭：“先前的感覺還不強烈，但現在這滴精血已經重新凝聚。”
“我能清晰感覺到，精血裡充斥的力量，跟長生真人肉身一模一樣。”
“沒想到長生真人的一滴精血，被生靈融入體內後，居然會造成那麼可怕的後果。”
“從虺靈機的事情上看來，我們對於長生真人的判斷，恐怕要做出一些改變了。”
“是啊，這件事的確出乎預料。”鄭經人歎息道。
在過去，他們對於長生真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天縱奇才、善於隱藏和狡猾如狐。
天縱奇才，是說長生真人能夠在仙道未興的時代，就可以得道成仙；
善於隱藏，是說以謫仙的手段，一億多年都沒能找到長生真人的蹤跡；
而狡猾如狐，則是說長生真人始終不現身，而是一直暗中推動彆人，把彆人當槍使幫他對付謫仙。
可如今鄭經人卻覺得，對於長生真人的評價，可能要加一個歹毒狠辣了。
因為按趙牧的說法，長生真人的精血內，存在一種特定的規則，一旦被生靈融入體內，就會不斷吸取生靈的精華，直至把對方弄死。
更可怕的是，在這個過程中，生靈還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想死都做不到。
鄭經人不知道，長生真人精血內的這種特定規則，究竟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其主動施法構建的。
如果是後者，那就說明長生真人，在故意用自己的精血，來掠奪其他生靈的精華，還要讓後者生不如死。
這種做事方法，說一聲狠辣歹毒絕不為過。
而如果血液中的特定規則，是長生真人與生俱來的，那也說明此人天生就極度危險。
“老趙，這滴精血你打算怎麼處理？”鄭經人問道。
趙牧收起萬劫鼎：“我打算去一趟破界仙舟，看看長生真人的肉身，跟這滴精血接觸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幫你徹底把世界本源融合，讓你成為神武大世界的世界之主。”
“到時候天下重歸一統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鄭經人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走，找個清靜的地方我們再開始！”趙牧一揮手，仙力籠罩鄭經人，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
九天之上。
漆黑的虛空中，太陽星和太陰星相隔遙遠距離，靜靜的懸浮著。
趙牧和鄭經人相對盤坐，無字天書則是懸浮在他們中間。
一個光球出現在趙牧手中，正是虺靈機的那部分世界本源。
趙牧開口道：“老鄭，過去你是無字天書的器靈，本質上無字天書才是主人，你是受它掌控的。”
“但如今你要成為世界之主，本質上是要反過來掌控無字天書，成為它的主人。”
“不僅如此，你還要完全掌控世界本源，成為神武大世界的主人。”
“所以在這種轉變過程中，你必定會受到整個神武大世界的反噬，會產生極其危險的心魔。”
“到時候，你必須緊守道心，決不能被心魔反噬，否則你不僅無法成為世界之主，反而還會魂飛魄散，明白嗎？”
“放心，我明白。”鄭經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