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他的神念就隨輪回道果的力量，迅速滲透破界仙舟內的每一個角落。
“找到了！”
趙牧眼瞳微凝，閃身就進入了船艙。
他穿過一條條走廊，很快來到了一間空曠的大廳。
“按照輪回道果的感應，長生真人的肉身就在這裡。”
趙牧微微皺眉：“看來長生真人的肉身，一直在破界仙舟各處移動。”
“加上這一次，我在破界仙舟裡，總共見到過長生真人的肉身三次。”
“可每一次他所在的房間都不同，也不知他為何要移動肉身？”
趙牧搖了搖頭，徑直走向了大廳的一個角落。
他催動輪回道果的力量，往那個角落彙聚。
下一刻，那角落裡就浮現出了，一個盤膝而坐的玄衣道人，正是長生真人的肉身。
趙牧走到跟前，凝視著長生真人的肉身：“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以前我總以為，謫仙是此方世界最難對付的人，他的強大有時候真讓人無奈。”
“可後來我卻漸漸發現，你好像才是那個真正厲害的人。”
“謫仙自認為實力強大，卻一億多年都沒能找到你的蹤跡，對你無可奈何。”
“反過來，你卻通過暗中的推動，利用我殺了謫仙。”
“甚至從始至終，你都不曾現身過，這樣的你才真讓人忌憚。”
“還有，司空虛月所說的天命之人，應該就是你吧？”
“明明身在凡間，卻能引起仙界道祖的關注，你真的是越來越讓我覺得神秘了。”
趙牧搖了搖頭，翻手拿出從虺靈機身上煉化成的精血。
“不知道這滴精血，能不能讓我從你身上，獲取更多的信息，希望有用吧？”
趙牧手掌輕輕一送，精血就緩緩飛向了長生真人的肉身。
當精血觸及肉身的瞬間，一片幽光頓時從精血中射出，侵染了整個大廳。
趙牧環顧四周，發現大廳在幽光的籠罩下，變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空，長生真人肉身也消失了。
“這是……混沌虛無？”趙牧驚訝。
他自然知道，這並非是真的混沌虛無，而是那滴精血裡記載的影像，被映射了出來。
趙牧低頭，看到了腳下懸浮於虛無的神武大世界。
他的目光甚至能透過重重空間，看到世界內的天地。
“這片影像中的神武大世界，時間點似乎並不是現在？”趙牧眉頭微挑。
之所以有此判斷，是因為他在這個神武大世界內，並沒有看到紫虛大陸。
不對！
準確說應該是，並沒有看到如當今地勢格局一般的紫虛大陸。
他沒有看到四方大域、中央死亡魔域、無儘荒原、以及七十二靈界。
“如果沒有記錯，謫仙是在一億多年前，進行的第一次改寫現實。”
“也是在那之後，紫虛大陸才形成了，四方大域包圍無儘荒原，而無儘荒原圍繞中央死亡魔域的格局。”
“再然後，謫仙又在數百萬年前，開創神武仙朝的時候，把七十二重獸魂海挪到紫虛大陸周圍，形成了如今的七十二靈界。”
“可這片影像中的大地上，並沒有這些區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