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工夫後,在丁楚的講述下,方塵與亂天命了解了青鬆武館與黑虎武館的恩怨。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這個黑虎武館還有朝廷的背景,也難怪你們青鬆武館的武師都被嚇跑了。
好在你們青鬆武館的弟子脾性如鐵,並不因此感到懼怕。”
亂天命感慨道:
“不過那個許黑虎也真是不懂感恩,明明小時候沒飯吃,是被你師傅從街頭撿回來的,怎麼一朝起勢,還反過來打壓你們?”
丁楚輕輕歎了口氣:
“許黑虎是怎麼想的,我不在意,隻知道他是個小人便可。
至於我青鬆武館的弟子……本來有七八百號人,在雲渺城裡也算是響當當,如今要麼告假,要麼已經去了黑虎武館。
今日這景象二位也瞧見了,明天過後,青鬆武館能剩下五十個弟子,我便欣慰。”
“師兄,他們既然能留到今天,就不會輕易離去,你要對他們多點信心。”
女子小聲道。
頓了頓,她看向方塵:
“你全名是叫?”
“梅道光。”
方塵笑道。
女子點點頭:“剛剛是在外麵,師兄不好說什麼,你要在這裡任職武師,最好還是要看看你的本事。”
丁楚擺擺手:“師妹,話已經說出去,哪有反悔的道理。
梅兄的本事也不用在今日看。
他如今知曉黑虎武館的背景,還願不願意留在此間都是個問題。”
說話間,他看向方塵。
“丁楚兄,隻要你能讓我預支工錢,我就留在青鬆武館。”
方塵正色道:“我梅道光生平最討厭白眼狼,豈能被那黑虎武館嚇到?”
丁楚眼睛一亮,對方的態度倒是他這段時間見過的所有應聘武師裡最好的一個。
他二話不說,取出八兩紋銀遞給方塵。
方塵笑著接過,口中道謝。
“這位兄台這體態,不練武可惜了,要不要留在青鬆武館練武?”
丁楚看向亂天命:
“看在梅兄的麵子上,我一個月隻收你二兩紋銀的學費,當然不包食宿。”
“……”
亂天命第一時間想到對方之前有七八百個學子,一個月按照最低二兩來算,這每年進賬屬實令人咋舌。
“看來那黑虎武館是看中了這筆錢財,才要逼青鬆武館關門?”
想了想,亂天命搖搖頭:
“我不是練武的料,不過還請丁楚兄允許我在青鬆武館門口擺攤看命。”
丁楚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下來。
不一會兒。
方塵和亂天命一起離開青鬆武館,結果沒走出幾步,就被幾個人攔了下來。
遠處的茶攤前,衣神華跟陸澤一邊喝茶,一邊打量那邊動靜。
“看來這梅道光不懂進退,還玩聖者那一套,殊不知現如今大家都是螻蟻蚍蜉。”
衣神華笑道:“他得罪了地頭蛇,彆說斬惰了,今日能否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陸澤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點頭道:
“沒經曆過心宗六劫的,哪裡知曉這裡麵的凶險,全都是平日裡想都想不到的。
本以為這個梅道光有可能晉升星辰聖子,甚至與我們爭奪九曜之位,現如今看來,他是沒這個命了。”
“想不到也正常,最早心宗六劫剛開始試煉的時候,有不少聖子是被餓死的。
他們怎麼可能想到,自己會是這麼一種死法?”
衣神華笑道。
陸澤有些好奇:
“後來那些家夥的魂魄都沒找到?”
“找不到,懷疑是被六劫心獸吞了。”
衣神華:“如果不是六劫試煉對我們有好處,那六劫心獸就算是玄樞子所化,五極仙君也必然會揪出它來生生打死。”
“那邊有動靜了。”
兩人不再交談,幸災樂禍的看著方塵那邊。
還有不少在街頭努力尋覓工作的聖者瞧見這一幕,好奇觀望。
“那不是梅道光和季林?”
楚水雲,韓文昌他們腳步一頓。
呂南光也在另外一個角落看見這一幕,站在屋簷下似笑非笑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