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一片沉默與死寂。
半晌，欺玄仙君才微微皺眉：
“你把天聊死了。”
“沒有聊死。”
方塵：“我隻是明確的告訴你們我的底限。
在這個底限之上，我們可以合作，超出這個底限，就沒有合作的可能。”
“你真要把我們全都弄死？用這口劍？”
欺玄仙君眯著眼睛，掃了小劍一眼：
“我們這些仙，其實是死不了的。
今日我輩死在這裡，不僅你的神通威能大降，轉眼就會有新的欺玄，新的獵仙九劫弓誕生。
它們更加青壯，給予些許時間，它們就會強過我輩，這是你想看見的？”
“其實你們的目標，應該放長遠的，仙族畢竟是仙族，不是什麼真正的仙。
說你們是鬼，其實也不為過。”
方塵淡笑道：“哪有仙是靠奴役聖者來存活的？
你們附在聖者身上，吞噬精華，拆骨炸油，這本就是鬼道的手段。”
“沒必要在言語上羞辱我們，我們是仙，從始至終就是仙。
你三言兩語，斷不了我輩身份。”
欺玄仙君淡淡道：“說說其他有用的。”
“現在是你們得求著我合作。”
方塵皺眉：“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態度，這裡又不是欺玄山莊，這是我的地盤。
我是主，你們是客，若是要當惡客我就送他上路。
至於日後在哪裡活過來，又與我何乾？反正那時候你們也不是你們。
誰虧誰賺，你們應該想的明白。”
“……”
沉默良久，獵仙九劫弓臉上忽然堆出討好的笑容：
“小友，你說個章程唄，我們看看若是能合作，自然要合作，這才是雙贏的局麵。”
“那我就說了。”
方塵沉吟道：“我這次去了一趟心宗，嗯，就是混沌天的心宗，見到了玄樞子。”
“那顛子？”
老獵他們都有些吃驚。
“玄樞子如今還活著？”
欺玄仙君神色一動：
“我記得這老貨不是早就死了嗎。”
“活著，以另外一種形態活著。”
方塵淡笑道：“他想成仙，真正的成仙那種，跟你們不一樣。”
“我們就是仙，他一個冥古荒靈，想要變成我們？”
老獵皺眉道。
“得了吧，你們仙個屁啊。”
方塵笑著擺擺手：
“你們舉手投足之間，哪有半點仙的模樣，剛剛說你們是惡鬼還是好話，要我說你們就是寄生蟲。”
“嘿，說的好像你見過仙一樣。”
老獵也來了脾氣，嘿嘿冷笑。
方塵正色道：“我還真見過。”
老獵剛欲開口，欺玄仙君忽然抬手阻止他，隨後若有所思的盯著方塵：
“你繼續。”
“我這次見到玄樞子，他正試圖從一尊半仙身上剝離他的仙之精華，煉化成成仙丹。”
“還真彆說，這成仙丹的效果十分喜人，是紫血太歲都難以媲美的。”
方塵淡笑道：“那尊半仙身上的氣息，的的確確超過了聖王境。
玄樞子發現這尊半仙後，就把它禁錮在心宗六劫之中，試圖踩著它登仙而去。”
頓了頓，“你們既然知道玄樞子，也該知曉他的手段？
在你們全盛時期，與他對上有幾分勝算？”
“荒靈一族也想成仙？笑話，他以為他是仙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