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眼鏡這才沒有反光了。
唐今又喝了幾口水,緩解了一下喉嚨的乾啞,才打著精神問秘書:“我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蘇閒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秘書非常可惜地搖了搖頭,“沒有。”
唐今慢慢晃著手裡的杯子,思緒飄遠。這麼說的話,應該也不是她忘了。
“有什麼不對嗎?”旁邊的秘書適時開口詢問。
要說有什麼不對,其實也沒什麼不對,但……
唐今偏過頭,“我突然想起,蘇閒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為什麼要分手。”
秘書推了下眼鏡,“和您分手,似乎不需要什麼理由吧。”
唐今:“……?”
她看向秘書,但秘書卻隻是正襟危坐,一副剛剛什麼話都沒有說的樣子。
但唐今確信自己沒有幻聽。
嗯……雖然話不怎麼好聽,但說得倒也沒錯。
就像唐今之前換情人也完全不需要跟他們說明緣由一樣,要跟她分手,確實不需要有什麼理由。
但是。
蘇閒又不是那些鬨著玩的情人。
兩年前蘇閒突然跟她提出分手的時候,她沒有多想也就坦然地接受了。
少年時期的感情熱烈而衝動,很多時候,容易會和彆的情感混在一起而含糊不清。
蘇閒算是她半個養子,勉強也能算是她親手養大的。
這些年來的恩情、友情、親情,這些全部混雜在一起,或許讓蘇閒誤以為那是愛情。
蘇閒提出分手的時候,她以為蘇閒隻是終於分清楚了對她的感情,雖然有點小傷心,但還是很坦然地接受了。
之後蘇閒就開始在海外進行活動,回國的次數變少,偶爾回國,也幾乎不會跟她見麵。
她以為蘇閒已經完全放下了。
直到這次,蘇閒把她領回家裡。
她不是看不清。
藏在蘇閒眼裡的情感,絕不是什麼親情或者友情。
隻是這樣一來的話,唐今就有些搞不清了,蘇閒當初,為什麼要提出分手呢?
唐今找出手機,開始翻找之前那條和蘇閒的聊天記錄。
因為他們這兩年裡的對話次數屈指可數,所以唐今沒翻多久就翻到了。
並沒有什麼長篇大論,聊天界麵裡來往的消息簡潔精短得可憐。
布偶貓:分手吧。
唐今:?
唐今:大冒險啊
布偶貓:真心話
唐今:為什麼
布偶貓:我好像,不適合當你的情人
唐今看著手機上的那句話,下意識地想找根煙出來叼著,但摸到口袋,才想起自己這會並沒有煙。
她又看了眼手機屏幕。
聊天記錄的最後,隻有她發出的,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字。
唐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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