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道人點頭，正要說話，似乎突然察覺到了什麼，表情一冷，眼神變得越發陰鷙起來，他死死的盯著楊凡。
“你發現了？”
“嗯。”
楊凡淡淡說道，“你的故事很好，可惜，是假的！”
“為什麼？！”
鴻鈞道人臉色陰冷。
楊凡緩緩說道：“沒有為什麼，直覺罷了！”
他自然不會說，他借著元神突破升華之際，憑借意識聯係到自己的真身，曾經隔著夢境駕馭真身前往了對方在現實裡的道場，甚至殺死了對方的無數蛐蟮子孫。
還親眼見到了對方口中那六個背叛此界，逃往上界的弟子。
而他們的屍骨就在鴻鈞道人的道場裡！
當然，就算是沒有這個編好的謊言，楊凡也不會相信對方。
突來的善意，怎麼可能沒有目的？
鴻鈞道人的臉色驟然一變，越發陰冷起來：“直覺嗎？不過，到了此時，你就算是發現了這一切，又有什麼用？你已經無處可逃了！”
唰！
說話間，鴻鈞道人的手指猛地一點，楊凡身上的造化玉碟，竟是根本毫無半點兒抵擋之力，驟然碎裂開來！
“嗯？”
楊凡忍不住一挑眉。
“不敢相信是嗎？”
鴻鈞道人冷冷說道。
楊凡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突然說道：“是那片混沌青蓮葉吧！果然，當初在混沌海的那個所謂洪拓人皇，根本不是真正的人皇！”
“不錯，那是彌恒！”
鴻鈞道人淡淡說道，“他身懷我的混沌蛐蟮血脈，一切所行自當受我掌控！我本想借助身具華夏與混沌一族的血脈，受天道與混沌之垂青，將其扶為人皇！可惜，計劃失敗，洪贏被選定為人皇！後麵，其子洪拓更是更進一步，借著異血皇子之亂，更是徹底畫下了華夏血脈紅線！”
說到這裡，他嘴角沁出一抹嘲諷笑容，“可是，天道與混沌終究一體，彌恒上位乃是大勢所趨，華夏違逆天意，便有天罰！”
“華夏失位，天地大亂，苗裔近乎斷絕！”
“這就是報應！”
鴻鈞道人冷冷說道，“洪拓借助夢真之道，反複來過，又有何用？他鬥不過這天地注定！連真正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而且，他真的以為自己是這片夢境的主人嗎？從始至終，他也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要不是我仁慈，華夏一族連日月天的那一支血脈都彆想留下！”
“嗬嗬，那你又好到哪裡去？”
楊凡見狀，自然不會相信對方這麼做會是好心，必然有所圖謀，忍不住反駁道，“要是你真是上古的勝利者，如今又如何會出現在這裡？恐怕也就是一條敗犬，苟且偷生到如今，連上界都回不去，你有什麼資格嘲諷華夏一族？”
唰！
鴻鈞道人的臉色驟然變得漆黑一片，明顯是被戳中痛腳：“住口！我再如何，也不是你這黃口小兒能評價的！”
“你既然這麼急著送死，那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