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在最後張了好幾次嘴，才終於忍住沒有修改答案。
……
果然是反麵嗎？
對於對方可能的猜測，付前同樣有所估計。
而果然和珍選擇了不一樣的答案——還真的是反麵。
感慨著性格決定命運同時，付前當著對方的麵攤開了手。
事實證明，探頭兄無需自己幫助，就成功贏得了陪同前往的機會。
而麵對如此驕人的成績，能看出來他本人都難掩興奮，那一瞬間臉色都紅潤些許。
“恭喜。”
可惜付前沒有跟他多聊的意思，那一刻已經是轉過身去，繼續探索。
門沒有鎖上，但甚至比探頭兄那扇還要重。
找到入口，付前一邊評估著手上反饋，一邊以同樣的動作把門緩緩推開。
吱——
聲音稍顯刺耳，不過遠沒有後麵的場景刺目。
雖然沒有開燈，但借著上麵漏下的光，還是能看得清楚。
藤蔓。
似曾相識的綠色，攀爬於旋梯，地板，牆壁，目之所及的所有東西上，一路向上仿佛通往天際。
但它們真的僅僅隻是綠色，甚至很多地方並不連續，隻是因為跟外麵牆上畫得一樣傳神。
“怎麼會……以前這裡不是這樣的。”
此時探頭哥果然無需催促就已經跟上，麵對眼前一幕也是發出了由衷的驚歎。
……
“有多以前？”
付前沒有回頭。
“至少一個月以前還不是，後來伊文就經常把這裡封閉起來了。”
探頭兄甚至認識此地所有人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外麵牆上也是他畫的？”
點點頭，雖然說得含糊，但付前相信探頭兄能領會自己指的是什麼。
“是的，伊文很有天賦，不過我還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把這裡搞成這樣……好像沒有人在。”
果然探頭兄無需補充細節就直接回答，同時思鄉之意很濃，恨不得馬上結束探索。
“因為是從下麵長上來的。”
可惜對最後一句毫無反應，付前隻是低頭看著腳下，竟是真的把藤蔓當成了活的。
但又好像不是全無道理，能明顯看到這座建築還有下麵一層，而眾多藤蔓“蜿蜒”間，竟是真的隱隱彙聚到一起——
“這個我也從來沒見過。”
眨眼間兩人已經是繼續向下，而麵對眼前景象，探頭兄第一時間表示了難以置信。
藤蔓真的向下彙聚到了一個源頭上，那是掛在牆上的一幅畫。
一個扭曲的赤裸身軀，四肢仿佛被某種無形之物吊著。
腹部已經撕裂開，幾十條青中帶紅的藤蔓從中噴薄而出。
他的臉上卻是毫無痛楚，相反帶有一種特殊的愉悅。
“確實是伊文的臉，但我想不出來他為什麼要讓這些東西從肚子裡長出來……”
線條不算複雜但卻極富衝擊力，僅僅看了一眼，探頭兄就再次深感難以置信。
“並非長出來。”
付前對他的反應卻是並不意外，走上前去隨手掀開了那張畫。
仿佛是傳說中的越獄故事，一條不那麼規整的通道隨之出現，甚至位置正對剛才的腹部。
其實隻要仔細看畫就能知道，藤蔓明顯不是長出來的，是從後麵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