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關掉律令殘渣下降的亮度,那一刻再次攀升。
付前的抓取動作其實並不快,無奈黑醫有點兒半推半就,下一刻還是被結結實實掐住脖子。
呃啊——
這個就是沒文化的壞處了,如果認識那種金色火焰的話,他應該不會還想著保持姿態。
最終視死如歸的超凡罪犯,隻堅持了一下就開始掙紮。
身體上似曾相識的扭曲開始出現,竭力阻止那一縷金色火焰的蔓延。
隻可惜毫無作用。
“解藥。”
而隨手拍碎來襲的一枚骨頭後,付前直接重複一遍前麵的要求。
“說過了,沒有解藥……還是不肯麵對現實嗎?”
而即使是在痛苦裡掙紮,黑醫還是忍不住從牙縫裡擠出了一縷諷刺。
“太平庸了。”
那一刻付前隻是輕歎一聲,癲火繼續,並且對黑醫的評價也是維持原判。
“有些東西,單純模仿是很難得到神髓的。
“看得出來你十分想扮演一個找樂子的角色,但老實說就算讓我代入一下,你那一係列操作裡就有太多更有樂趣的選擇,而不是在這裡反複凹人設。”
甚至在具體的操作層麵,付前都提出了專業化指導意見。
“總而言之,你從頭到尾的表現,讓我不相信你有那個本事,做到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痛飲毒酒……這個城市裡或許有人可以,但不是你。”
……
以身入局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做得到的。
愉悅犯和愉悅模仿犯之間,差距可是大了去了。
付前的意思很簡單,黑醫這種人或許有膽量接觸一份他自己都難以掌控的力量,但絕不會就這麼用在自己身上。
為了折磨未見之丘那幫人的意誌,直接自己先踏上不歸路,他大概率是沒那個魄力的。
所以一定有回去的方法,具體到毒藥的比喻,那就是“解藥”了——還真是?
“……拿去!”
事實證明麵對刻意收斂了火候的癲火,黑醫都沒有堅持多久。
某一刻一隻手快速延伸變形,不過並不是對付前發動攻擊,而是鑽入了腳下堆疊的人類身軀裡。
哢!
伴隨著一聲脆響,已經又有一個腦殼被生生打開,然後某樣東西被從中取出遞上來。
而一眼望去,赫然是個透明小瓶,中間淺粉色液體搖曳,像極了口服液。
“謝謝。”
隨手接過把人丟下,那一刻付前不忘保持禮貌。
就說這位的樂子人形象隻是營銷出來的嘛,很明顯來了之後,他暗中做了不少準備。
除了眼前這具替身,甚至還專門準備了一個儲藥櫃。
“喝下去就可以了……不過隻夠一個人,我目前隻有這麼多。”
脫離險境的黑醫,不忘提醒一下不可以分開食用。
不過很難說出於善意,反而再次體現了求生欲的一麵。
畢竟一方麵這意味著付前二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留下來,另一方麵留下來的那個如果要出去,那麼他肯定不能死——啊!
雖然話音剛落,金色火焰已經再次燃起,把他從頭到腳徹底吞噬。
明顯比剛才的小火慢燉功率要高得多,黑醫隻來得及發出半聲哀嚎,就已經真的化作灰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