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欣慰,季豐前輩的意誌看上去還算活躍。
一切發生得太快,從霍勒對阿卡莎出手開始,各種變化就讓人應接不暇。
雖然對這最後的結果,坐馬車來的兩人,看上去竟是雙雙滿意。
阿卡莎話中含義已經很明顯,這彌漫開來的黑白灰就是她要的結果,疑似背後團隊希望利用外鄉人誘發的東西。
即使安迪爾閣下過分與人為善,跟她彙合後就沒有再動過手,依舊沒能避免這個結局。
以至於她甚至不必再花力氣挑唆,已經可以直接走人。
總之大快人心。
雖然阿卡莎可能不知道的是,安迪爾閣下同樣也樂於見到這種變化。
沒錯,看破對方意圖然後拒不合作,付前從沒準備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眼前可是季豐老哥的回診,所有舉動和上次一樣,從來都是和病人的“對話”,觀察反應。
這份治療原則從來沒有變過。
所以對付前來說,此行追求的從來不是避免意外發生,而是觀察怎麼發生。
比如即使自己百般低調,還是改變不了什麼,“永夜”依舊不講道理地降臨。
是的,參照阿卡莎的反應,如果那個團隊的目的是利用自己,作為“永夜”的誘發器。
那麼結合當前情況,是不是就可以認為“永夜”的具體形式,就是這種疑似灰降的東西從每一個人身上滲透出來,組合到一起最後覆蓋整個未見之丘?
總之對於這個結果,付前得出的結論是,季豐老爺子似乎還留有一定的主觀能動性,並非因為自己的刺激作出非條件反射,而是在展現自身的意誌。
否則自己酒都沒喝一口灰降還是出現,未免也太敏感了。
換句話說,對“永夜”降臨這件事,祂似乎比想象中積極。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會有這個任務,這個一開始問過的問題,似乎隱隱開始有答案了。
那位老爺子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在福音之母的事情解決後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要讓眼前這個未見之丘也徹底歸於死寂。
……
從這個角度講,阿卡莎他們在做的事情,豈不是在順應天意?
不動聲色地做出一係列猜測後,對於未見之丘當前連綿不絕的犯罪行為,付前一時似乎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畢竟彆忘了搞事這幫人的身份。
從黑醫到領主,都是疑似受到“啟迪”的角色。
包括阿卡莎剛才處理霍勒的那一手,也遠超普通半神的手段。
付前甚至專門測試了一下,即使是自己在蛛網裡做出動作,都不可避免地要遭受損傷。
這些啟迪本來就是未見之丘的意誌?季豐老哥叛逆期到了?
果真如此的話,此行可以說凶險程度有不小提升。
因為要針對的不再是幾個犯罪分子,而是跟幽邃化身季豐直接對抗。
並且是在祂的主場。
“過獎了。”
評估著當前形勢,依舊不耽擱付前對阿卡莎的誇獎謙虛一句,表示自己也隻是個普通外鄉人,同時並未挽留。
相反下一刻他側耳傾聽,仿佛有什麼特彆的動靜。
“為什麼好像有女人在哭?”
霍勒緊皺眉頭,已經是直接說道。
“是在哭,聲音還挺年輕的。”
付前點點頭,表示他沒聽錯。
……
並非瞎說,隨著灰降充斥眼前,一名年輕人的啜泣,也是在變得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