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趣，情況複雜度更加提升了一個維度。
小醜製造出的場麵，無疑很有些惡意滿滿。
水晶和琥珀這兩個意誌，或者叫同一個意誌的兩個備份，不難看出來關係奇妙。
但能把她們開發成上好的賭約材料，還是需要一定洞察力的。
更何況小醜還更進一步，引入了阿卡莎這個問題角色。
既是水晶的“好友”，又是占據她好友意誌的蛛絲女王，兩人的關係可以說一直都很微妙。
猶記得自己上次不過隨口探討一句，水晶閣下就險些動手。
包括這次事件裡也是一樣，一方在“自由”的誘惑麵前，想的是先冒險確認阿卡莎的失蹤情況。
而另一方則是明明加入幕後黑手團隊，提升飛速前途無量，卻偏偏在曾經的好友身上，留下了一顆意味不明的蛋。
阿卡莎對水晶的態度似乎同樣微妙。
而“自我”認知方麵的問題，更已經是老毛病了。
究竟是阿卡莎還是蛛絲女王，上次自己問她的時候，她回答得就不是很堅定。
把這樣一個角色引入水晶和琥珀的對峙裡，實在稱得上是天才創意。
而現在自己需要在這糾結程度登峰造極的局麵下，猜測阿卡莎會幫誰，而不是誰贏。
“確實是個好主意，說起來阿卡莎也是你拉入團隊的嗎？”
付前沒有吝嗇稱讚，伴隨著對話繼續進行，這邊空氣中的惡棍指數儼然也在飆升，無人在意學術倫理問題。
“不是，我最多是稍稍引薦了一下，最後還是阿尾做的決定……什麼都自己做，樂趣就少太多了不是嗎？”
而對付前的問題，小醜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都是無為而治的。
“確實，那我就不得不好奇，阿卡莎的過人之處是什麼？因為看得出來你們團隊的標準還是很高的。”
作為多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付前深以為然，順便關注了一下阿卡莎何德何能被選中。
“這確實是個好問題，老實說她能力並沒有多特殊，戰力平平，腦子也算不上聰明，甚至因為對某人的安危有所顧忌，還專門留下一個可能被調查的破綻……”
小醜似乎一下被問到癢處，瞬間曆數阿卡莎的不足之處。
“還有對自己安危的顧忌吧？”
作為提問者，付前一邊深以為然，一邊在其中一些小細節上，還是額外補充了一句。
按小醜上麵的說法，可以說一定程度上解釋了水晶身上蛋的問題。
即阿卡莎在接觸到這個神秘組織，並意識到即將迎來的巨變後，在舊友身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作為指引或者庇護。
但除此之外，就沒有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計不成或者上當受騙，到時候從水晶身上重生的意思？
就像盒子裡此刻的糾結一樣，蛛絲女王的奇怪設定，就決定了做決策時的複雜性。
“說得對，說得對……嗬嗬，她是個很複雜的角色。”
即使被質疑小醜依舊毫無不滿，相反連連讚同，興致愈發濃鬱的樣子。
“所以阿卡莎被選中的原因是？”
這一係列銳評要是當事人聽到，怕是要當場紅溫。
但付前卻是懶得共情，而是關注起如此多的負麵因素下，為什麼她還是能經過兩輪麵試。
“你真的不知道？阿尾之所以允許她加入，是因為阿卡莎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曾經跟你近距離接觸的半神之一。”
小醜眨眨眼，看上去覺得付前有些明知故問。
“阿尾那邊當然好猜，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會引薦。”
言語中對死亡天使毫無尊重之意，付前依舊盯著小醜的臉。
阿尾的心思，早到前麵派阿卡莎跟自己接觸就已經有所體現，也很符合他個人的風格，可以說很容易想到。
“因為不是我，是這個地方希望她加入，我感受到了這樣的意誌。”
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小醜少有地沉默片刻後，給出了一個讓人遐想萬千的答案。
……
是季豐想要阿卡莎加入幕後團隊？
不隻是瘋得厲害，居然主觀能動性也這麼強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