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想要在澳洲發展,最大的瓶頸製約不就是勞動力嗎?如今我們從妮可和安娜那裡得到大量的幫助,但是我們應該對自己的力量有一個清醒認識,本人認為,我們最缺乏的是實踐經驗!
因為除了書本和曆史知識,我們對這個世界完全是陌生的,在硬件方麵呢?看起來我們幾乎什麼都不缺!但實際上短期內根本無法發揮出能力,所以在解決人口和勞動力這個根本問題之前,我們隻能低調、低調,再低調。
那麼問題來了,如何才能獲得合格的勞動力呢?
我知道有人想到了改造土著為我所用,但是,舊世界英國人在澳洲大陸的實踐已經說明了問題。
對於千萬年來一直處於原始狀態下的部落人來說,其固有的生活方式是很難改變的,在舊世界,澳洲本地土著在那三百年裡除了給當年的大英帝國殖民者製造麻煩外,根本無法融入新的生活。
就是到了舊世界的二十世紀,土著們都沒有完全接受新的生活方式。
所以,我們也應該很難改造那些土著,儘管我們是吊炸天霸氣側漏自帶主角光環的穿越者,但咱們也不能指望能在短時間裡讓那些土著歸順我們並為我所用。
所以勞動力問題隻能靠移民解決了,那麼從哪裡移民呢?
很明顯,最合理的方案就是東方的那塊大陸,那裡有跟我們同文同種的漢民,隻是我們需要等待一個機會。
這個機會在五六年後就會到來,那就是康熙元年的大苛政——遷海令!”
朱博士一席話說到這裡頓了頓,此時會議室裡變得鴉雀無聲。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也必須有人有船才能把一部分沿海居民接出海。而且是小部分,因為大部分都遷往內陸了,所以,最佳方案不是臨時抱佛腳去海岸接人,而是提前布局,在內陸建立我們的移民渠道,但這是一個複雜的大工程,隻是,到了那時我們有條件實現嗎?”
大夥聽到朱北國的反問,一時都有一些語塞,然而沉默了半響後,任柯有些忿忿不平地發聲了:
“那麼,這《遷海令》一頒布,老百姓都乖乖的服從了嗎?”
“相當多的人都服從了,儘管老百姓
付出了沉重代價。”
朱北國回應道。
“聽說《遷海令》很殘酷啊,沿海三十裡到五十裡的碼頭鄉鎮城市全毀掉,老百姓流離失所呐”
此時朱北國展開手裡的筆記本念到
“《遷海令》將在一六六二年下半年頒布,嗯,那一年是康熙元年,小皇帝八歲了。
我手裡的資料是這樣寫的勒期僅三日,遠者未及知,近者知而未信。
逾二日,逐騎即至,一時蹌踉,富人儘棄其貲,貧人夫荷釜,妻繈兒,攜鬥米,挾束稿,望門依棲。
起江浙,抵閩粵,數千裡沃壤捐作蓬蒿,土著儘流移。
翻成白話就是,限期三天遷移,距離遠的人根本來不及知道消息,距離近的人就算知道了消息也不願置信。
過了兩天,騎兵就到了,於是富人全部拋棄自己財富,貧窮的人拿著鍋碗帶著妻子兒女,全部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