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看出了張大海情緒低落,忍不住開口勸道:
“老張,你也彆難過了,你今年也才五十出頭,還能乾不少年呢。
到廠裡跟領導商量一下,再收幾個徒弟不就行了?
小吳這事兒也怪不了彆人,都是他自己作的。
你說他一個大小夥子,大好前途,找什麼樣的姑娘不好,非得招惹彆人家的媳婦兒。
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是他喜歡彆人家的媳婦兒也不能在咱們四合院裡找呀。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倒好,對門兒的鄰居都不放過。
我看他這是咎由自取,活該!
你是他師父,又不是他爹,你犯得著為這事兒傷心自責嗎?”
劉海中大部分時候說話都不咋靠譜,但是偶爾還是能說兩句場麵話的。
閆阜貴對劉海中的話也頗為讚同,他也跟著說道:
“老張,我看老劉說得很有道理。
咱們雖然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但是有的事兒該管有的事兒不該管。
你不能把彆人的錯誤歸咎到你自己頭上,各人有各人的命,不該插手的彆插手,管得寬了免不了還得落埋怨。”
張大海歎了口氣:“哎,老劉,老閆,大道理我比誰都懂。
可是事兒落到自個兒頭上的時候,心裡總是放不下。
小吳這孩子是跟我一起搬進四合院的。
自打來的那天開始我就看出這孩子是個老實可靠的。
平常我們兩家關係也近,小吳對我和我老伴兒很是尊敬。
我幾個孩子都在津門安了家,我們老兩口身邊也沒個孩子。
我們是真的把小吳當成自家孩子來對待的。
後來小吳拜我為師,我就想著臨退休前把自個兒一身的本事傳授給他,把他培養成才。
我對小吳有太多的期許,在他身上也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和心血。
現在小吳弄成這樣,名聲,前途全部毀掉了。
你們說我怎麼能放得下?
這事兒我還是得管,無論如何得幫小吳討回一個公道。
咱們仨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這事兒你們兩個看在我的麵子上也得幫襯著點兒。”
劉海中點了點頭:“老張,你就放心好了,這事兒我肯定不會不管的。”
閆阜貴也點頭答應,隻不過沒有好處他是不會出手的。
出手必見回報,這可是他閆阜貴給自己定下的鐵律,誰都彆想打破。
張大海三人跟送吳鐵柱來的幾個鄰居打了聲招呼,感謝了一番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人家跟吳鐵柱又沒有多親近的關係,來幫忙純粹是看在張大海這個一大爺的麵子上的。
明天還得上班,不能耽誤人家時間。
張大海他們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吳鐵柱終於做完手術了。
由於是局部麻醉,吳鐵柱倒是還清醒著。
張大海到病房安慰了吳鐵柱幾句,讓他安心養傷,彆的事兒他會幫著處理好的。
吳鐵柱也已經知道他的胳膊不能完全恢複了,心情很是低落。
隨意應付了張大海幾句,就說他想睡覺,讓張大海他們也先回去休息。
張大海隻好跟閆阜貴商量,讓三大媽來醫院幫忙照顧幾天,一天五毛錢還管飯,跟著吳鐵柱吃醫院的食堂。
閆阜貴一算,一天五毛,一個月就是十五塊,又風不吹日不曬的,還不用出力,飯錢也省了,更不耽誤做鞋底子,比上班都劃算。
於是欣然同意,說回去就讓他媳婦兒收拾收拾趕緊來醫院。
張大海三人剛回到四合院就有鄰居跑過來說小六子的哥哥找過來了,說要跟一大爺談談。
張大海冷哼一聲:“小吳胳膊治不好了,前途全毀了,還有什麼好談的,報公安吧。”
張大海說的自然是氣話,他是想表達出自己的態度,看看能不能幫吳鐵柱多要點賠償。
張大海到家裡沒一會兒,趙四和大強子跟著賈東旭就找來了。
“張師傅你好,我是小六子的哥哥,聽說小六子跟您的徒弟發生了點誤會,我過來找您談談,看看這事兒怎麼解決。”
張大海黑著臉沒說話,悄悄用手碰了一下劉海中,劉海中趕緊說道:
“小六子跟吳鐵柱可不是一點誤會那麼簡單,他是故意找茬打架。
另外打得可不光吳鐵柱一人,還有我和一大爺,還有四合院的幾個鄰居。”
趙四自然是知道的,他來之前已經考慮了很久,跟大強子和賈東旭也商量了很久,知道這事兒沒那麼容易談下來。
“小六子這孩子還小,做事兒容易衝動,他犯下的錯誤,我這個當大哥的自然得幫他負責。
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代表吳鐵柱和其他鄰居,要是能的話咱們就談談,儘量和解,要是不能的話,我們希望能跟吳鐵柱和其他鄰居見一麵。”
張大海沉聲說道:“我們三個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我還是吳鐵柱的師父,我們三個自然是能代表他們跟你談的。
既然你們過來了,那就好好談,要是存著耍賴的心思,那我們肯定會報給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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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人的人可不光小六子,還有十幾個呢,後麵還有人指使,我們肯定會跟派出所說明情況的。”
趙四臉色一僵,隨即又笑了,慢悠悠的對張大海說道:
“張師傅,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是咱今天是來解決事兒的,不是來賭氣的。
小六子的事兒說白了是他自己惹出來的,要說嚴重也就那樣。
就算是您把小六子送進派出所,頂多也就是兩三年。
可是賠償您可就拿不到了,小六子沒工作,窮光蛋一個,整天在街麵上混著,家裡也不願意管他了。
到時候吳鐵柱和您幾位的打就算是白挨了,公安也不能把小六子家給抄了吧,沒這規矩呀。”
張大海聽到這話心裡一沉,他知道這個趙四是想跟他來耍無賴那一套了。
不過他早有準備,小六子已經把那幫人給供出來了,包括賈東旭。
小六子一個人坐牢不算什麼,可是這麼多人一起坐牢,那可就不是小事兒了。
想到這裡,張大海冷笑一聲:“老閆,你把那個小六子的供詞拿出來念一念。”
“供詞?什麼供詞?小六子啥都招了?”趙四心裡想著,暗罵小六子是個軟骨頭,這下把底牌全部露出來了,這還怎麼談?
閆阜貴笑眯眯的從兜裡掏出了小六子的供詞,咳嗽了一聲,開始念了起來。
“我叫陳六,家住……賈東旭找到我大哥,說他媳婦兒被他們院子的鄰居給v了,讓我大哥幫他報仇。
我大哥帶著賈東旭和我哥還有我們一幫兄弟去他鄰居下班的路上堵人……
參與者有陳五,趙大壯,錢小福……”
閆阜貴抑揚頓挫的念著,趙四已經完全黑了臉,賈東旭則是麵色蒼白,渾身打哆嗦。
沒等閆阜貴念完,賈東旭就趕緊打斷:“一大爺,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你千萬不要去派出所告我。
我不跟吳鐵柱要錢了,我不追究他偷我媳婦兒的事兒了,咱們兩清好不好!”
賈東旭這話一出,趙四氣得都要跳起來了,他用力的攥著拳頭,咬著牙強忍著當場打殘賈東旭的衝動。
本來他跟賈東旭都在賈家商量好了,先強硬點,不要暴露底牌,看看能不能唬住張大海他們。
要是真的唬住了張大海,不但小六子能放出來,吳鐵柱多少還得賠償賈東旭點錢。
雖然張大海他們剛剛拿出了小六子的口供,但是趙四還有彆的辦法周旋。
沒想到賈東旭這孫子這麼沉不住氣,一張口供就把他給嚇得啥都說了出來。
這是趙四這邊最後的底牌了,現在亮了出來,還被賈東旭用保全他一個人的方式給廢掉了,趙四感覺一陣心累。
丫的小六子也好,賈東旭也罷,都是廢物點心,指望他們啥也乾不成,一輩子都是當炮灰的料。
張大海也是被賈東旭的話給驚呆了,隨即就是一陣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