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因為自己說錯話導致大家都臉色不好看,劉海中趕緊補救。
“賈東旭不行那肯定有行的人,彆人吃不起肉也總有能吃得起肉的人。
我看那傻柱就隔三岔五的吃肉,他肯定有門路能弄到肉,再不濟也能弄到票。”
劉海中這話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張大海一拍大腿:
“老劉,這是個好主意呀。”
吳鐵柱再次冷笑:“好啥好呀,傻柱是啥人你們不知道嗎?人家憑什麼幫你們這個忙?”
張大海瞪了吳鐵柱一眼,心裡有些責怪吳鐵柱總說這些掃興的話。
“小吳,你要是沒啥事兒的話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你還得去找你那些老關係呢,得跑不少路。”
吳鐵柱點了點頭就起身離開了。
他心裡也堵著氣呢,大晚上的喊他來就為了給許大茂結婚湊糧票肉票,這不是磕磣人嗎?
難道不知道他吳鐵柱最瞧不上許大茂嗎?
也不問他願不願意就給他安排任務,哪有這麼辦事兒的。吳鐵柱心裡對張大海的不滿油然而生。
張大海倒是沒考慮這麼多,他是真的打心眼裡把吳鐵柱當成自家的後生,所以就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可是張大海忽略掉的是人性的複雜之處。
吳鐵柱要真是張大海的親兒子,那倆人就算是今晚大吵一架,明天該怎麼當兒子還怎麼當兒子,該怎麼當爹還怎麼當爹。
可現在張大海跟吳鐵柱的關係隻是師徒外加鄰居。
並且還是張大海單方麵向吳鐵柱施恩,還是那種難以報答的大恩。
這種不平等的關係本來就讓吳鐵柱有很大的壓力,所以對於張大海對他的態度格外的敏感。
稍微一不注意,這種難以回報的大恩就會變成埋藏在心底的大仇。
吳鐵柱此刻想的不是張大海幫了他那麼多,倆人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當爹的給兒子安排個任務,哪怕你再不願意,那也得老老實實的給乾了。
他想的是因為他欠了張大海太多,所以張大海就不把他當人看了,拿幫仇人籌備婚禮這件事兒來羞辱他呢。
所以在不知不覺間,曾經親密的像親生父子的倆人之間悄然出現了難以愈合的裂痕。
等吳鐵柱走後,閆阜貴擔憂的說道:“老張,小吳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話糙理不糙。
傻柱這小子跟咱三個的關係可不好,他又是個自私自利的性子。
咱要是去找他幫忙的話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張大海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哎,你說咱三個想辦一件像樣的事兒咋就這麼難呢?
傻柱那邊我也不抱太大的希望,那小子是不會給我們這個麵子的。”
閆阜貴想了想說道:“老張,老劉,你說咱們開個全院大會,給傻柱施加壓力逼他就範行不?”
劉海中撇了撇嘴:“這招怕是不好使,從老易當一大爺開始,咱們四合院裡開了那麼多次全院大會,哪次把傻柱給壓服了?
這小子就是屬驢的,越拉他越倒退,強得很。”
張大海一拍桌子:“那也得試試,這次機會難得,又是許大茂出錢,咱們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要是這樣咱還辦不成事兒,那以後四合院裡誰還會聽我們的?
我決定了,就開全院大會,不但要壓得傻柱幫忙,還得讓賈東旭也出點力。
我還就不信了,就咱們院子裡這幾個刺兒頭還治不了了?”
聽到張大海這麼說了,劉海中和閆阜貴也隻能答應下來。
三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就散了,隻是張大海一晚上都沒睡著。
第二天一上班,張大海他們三人就開始四處找人換票。
細糧票,肉票,煙票酒票都要,給的還都是高價。
可是廠裡的工友們也缺票呀。
家家戶戶都是一大家子人,飯都吃不飽。
有點票就都拿去換粗糧了,這年頭吃好喝好算什麼,餓不死才是硬道理。
張大海他們賣了老臉,磨破了嘴皮子才從工友那裡高價換了幾張票,可是對於許大茂的酒席來說那是杯水車薪。
傍晚回到四合院,張大海頭一個找的就是吳鐵柱。
“小吳,情況怎麼樣了,你那些老關係幫忙了沒有?有沒有弄到細糧和肉?”
吳鐵柱看著張大海那著急的樣子,心裡莫名其妙的湧上來一股火氣。
他搖了搖頭,敷衍的嘟囔了一句:“人家哪會給我這麼一個小學徒的麵子呀。”
張大海聽到這話心裡一緊,皺著眉頭問道:“你不是說跟他們關係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