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和臉一邊哭訴:
“賈張氏這個老妖婆忒不是東西了。
我老遠就聽見她在院子門口罵人,特意進屋裡關上門,就是為了躲著她。
沒成想她竟然還要跑我家門口罵我。
我氣不過就出來找她理論兩句,她倒好,直接就打啊。
你們看看,你們都來看看,她下手忒狠了,看把我給打得……”
鄰居們也都紛紛開口安慰三大媽,讓她彆跟賈張氏那種人一般見識。
賈張氏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沒有人會幫她說話的。
再說賈張氏這邊,她本想回去吃點兒喝點兒然後好好睡一覺。
可是到了中院才發現自家鐵將軍把門,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四周看了看,院子裡今天竟然格外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她聽見後院有說話的聲音,於是就跑到了後院。
後院這裡,許大茂和他老娘還有家裡的幾個親戚正在布置婚房。
紅色的喜聯,喜字,還有紅色的床單被罩都要在今天收拾好。
許大茂明天就要結婚,今天是最後的準備時間。
婚宴的食材傻柱已經幫他搞定了,請帖也都發了,廚子明天一早就會過來。
許大茂請了一星期的假專門忙活結婚的事兒。
院子裡的鄰居們得了三位管事大爺的授意都不來幫忙,許大茂也懶得請他們來。
明天婚宴用的桌椅板凳都是找附近的院子借的,當然了,少不了要給人家送上一碗喜麵。
家裡的事兒有他老娘和幾個親戚在忙,許大茂倒是閒了下來。
他剛走出家門就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賈張氏也看見了許大茂,她倒是不客氣,直接問道:
“許大茂,你要結婚了?你這種人也能結婚?”
許大茂本來沒想跟賈張氏鬨矛盾,可是賈張氏這話實在是不中聽。
他眉頭一挑:“我怎麼就不能結婚了?我不缺胳膊不缺腿,長得也不差,還能找不到媳婦兒?
話說你是怎麼從勞改所逃出來的?是翻牆還是鑽狗洞?
這可是大功勞,小心有人去派出所告你,再把你抓進去!”
許大茂這話也不客氣,直插賈張氏的心窩。
賈張氏眼睛一瞪張口就開罵:
“許大茂,你這個短命鬼,死絕戶,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是被放出來的,有本事你去告我呀!
就你那麻杆身材大驢臉,一看就是個不中用的,也不知道哪個女的眼瞎了才會嫁給你!”
許大茂最不願意彆人說他不中用了,他雖然確實不咋厲害,但是好歹也是能用的。
他冷笑道:“你還有臉說我,你兒子才是不中用呢!
你出去打聽打聽,方圓十幾裡,誰不知道你賈家出了個賈公公?
還有,你總說彆人短命鬼,咱們院子裡也就你男人是個短命鬼,三十出頭就被你給克死了。
你就是個克夫克子的命,你家賈東旭肯定也短命,不信咱走著瞧!”
賈張氏一下子就炸了,她自己知道自家事兒,甚至她自己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克夫克子。
可這事兒她自己想想可以,彆人背後說說不讓她聽到也行,當著她的麵說出來可就算是犯了天條了。
賈張氏腦袋一熱就又朝著許大茂撲了過去。
許大茂見到賈張氏要跟他動手也是有些懵逼。
他倒是不擔心打不過賈張氏,憑借著他的身高優勢,他隻需要多用腿踢,賈張氏基本上就近不了他的身。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許大茂明天就要結婚了,他害怕萬一被賈張氏近了身,被她給抓破相了,明天結婚可就要丟臉了。
想到這裡,許大茂決定穩一手,轉身就往家裡跑。
許大茂他老娘和親戚們早就聽到許大茂和賈張氏吵架了。
她們也沒當回事兒,都想著許大茂一個大男人,還能怕一個老婦女?
再加上許大茂嘴上也沒吃虧,她們就都在屋裡沒有出來。
可是隨著許大茂著急忙慌的跑進屋裡,他老娘和親戚們還沒反應過來,賈張氏就緊跟其後衝了進來。
破舊的棉襖散發出惡臭的氣味,破鑼嗓子罵著肮臟的話,屋裡的人都驚呆了。
許大茂見到賈張氏也跟進來了,趕緊喊道:“媽,趕緊攔住這個瘋婆子啊!”
許大茂他老娘這才反應過來,順手拿著縫被套的針線就擋在了賈張氏的前麵。
賈張氏雖然經過了一年半勞改,瘦了很多,但總體還是比許大茂他老娘胖了一些。
兩人不可避免的撞在了一起,許大茂他老娘直接倒地,賈張氏也被絆倒在她身上。
賈張氏想著打不了你許大茂還能打不了你老娘嗎?
於是順手就抓向了許母的臉。
許母反應也算快,趕緊伸手去擋。
兩人的手撞在了一起,好巧不巧,許母手上的針直接就紮在了賈張氏手上。
十指連心,更何況手掌呢,劇烈的疼痛讓賈張氏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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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口臭熏得許大茂他老娘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這時候許大茂家的親戚們也都反應了過來。
幾人並肩子上,拉胳膊的拉胳膊,勒脖子的勒脖子,一下子就把賈張氏給掀翻在地上。
許大茂他老娘趁機爬了起來,騎在賈張氏的身上,對著賈張氏的臉就開始耳刮子伺候。
一連打了二十幾耳刮子,賈張氏這才緩過神來。
她在勞改所可是練習了一年半,這種被多人群毆的場麵她經曆了不知道多少回。
剛才隻是優勢瞬間轉換為劣勢導致她慌了神而已。
此時鎮靜下來她立馬就有了應對的策略,那就是隻盯著一個人打,其他的人先不管,硬扛著也要打廢一個人。
賈張氏選擇了許大茂的老娘作為突破口。
首先是許大茂他老娘戰鬥力不行,她可以輕鬆拿捏。
其次是許大茂家的親戚畢竟是外人,很大可能被她給嚇到,從而不敢跟她動手。
想到這裡,賈張氏立馬就展開了反擊。
她首先使出了在勞改所練成的生化攻擊。
趁著許大茂她老娘換手的機會,賈張氏奮力朝著許大茂他老娘的臉上吐出了一口老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