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回到院子裡就開始處理那隻野雞。
何大清更是磨刀霍霍,他好久沒有正經做過菜了,害怕手藝生疏了。
乾香菇泡發,黃花菜泡發,砂鍋清洗乾淨。
何大清親自出手,做了一個黃燜雞。
傻柱也蒸了一小鍋米飯。
一家三口圍著小飯桌,大快朵頤。
可惜野雞太小,沒多少肉,三人都沒吃過癮。
傻柱本來想著張大海他們晚上十點多應該就能回來了。
沒想到他們不知道怎麼搞得,到了後半夜才到。
三大媽一直在四合院門口守著,那隻野雞的事兒始終在她心裡壓著,她得第一時間找閆阜貴問問到底啥情況。
三大媽也沒想到這一等竟然等到了淩晨兩點多。
三大媽老遠就聽到遠處有動靜,她趕緊跑出院子,到門外的大路上查看情況。
回來的隊伍有十來號人,四輛板車。
張大海和劉海中無精打采的走在前麵,一個打著手電筒一個拎著氣死風燈。
後麵幾個鄰居前拉後推的圍著板車,板車上坐了四個體質差的,其中就有閆阜貴。
四九城的後半夜氣溫有零下十度左右,一幫鄰居們凍得直哆嗦。
三大媽趕緊迎了上去,把三大爺從板車上扶了下來。
“老閆,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咋躺板車上了?”
閆阜貴哼哼寧寧半天沒說話,有個鄰居笑了一聲:
“受啥傷呀,不想走路,怕把鞋底子磨壞唄!”
拉車的那個鄰居意見很大,火氣上來了,也顧不上閆阜貴是不是管事大爺了。
閆阜貴被當眾整了個沒臉,再加上白天受了一肚子氣,扭頭就懟開了。
“你要是不想拉車你可以不拉,沒人逼著你拉!
是我逼你了嗎?沒有把,我可沒說過這話。
我承認我是坐板車上了,可那是因為我年齡大,又是文化人,沒有你們這些乾體力活的壯實能抗。
當時你怎麼不提出意見?到現在說著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有意見你可以提,沒必要在這裡陰陽怪氣的。”
那個鄰居一肚子火氣,可惜嘴上功夫不行,明明感覺閆阜貴辦事兒不地道,說的話也是歪理,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反駁他。
他急得都想上去打人了,可理智告訴他打了閆阜貴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他承受不起。
這時候張大海出來當和事佬了。
“小李,這話可不該你說。
三大爺怎麼著也是你的長輩,哪有晚輩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你三大爺年紀大了,身體扛不住,年輕人多照顧照顧是應該的。
年輕人要有格局,格局大了以後才能走得遠。
來,給三大爺道個歉,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小李此時臉已經憋得通紅,可惜光線暗,沒人發現。
他長舒了一口氣,咬著牙跟閆阜貴鞠了個躬:
“三大爺,是我口不擇言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閆阜貴傲嬌的一扭頭:“哼!”
張大海累得不行,不想在這兒繼續扯這件事兒,於是就對閆阜貴說道:
“老閆,肚量大點嘛,你還是讀書人呢!”
閆阜貴這才說道:“成了,這事兒就這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