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們這幫廢物趕緊滾蛋!”我不耐煩地嗬斥道。
眾人滿臉驚疑,卻是不敢動。
“不走留著等死?出去彆胡說八道!”我再次喝道。
眾人都是一哆嗦,那塌鼻子老頭遲疑著,第一個往外走去。
見他沒事,眾人這才跟著往外走。
很快一群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你倒挺會來事。”屈芒似笑非笑地道。
“我也隻是按照前輩的意思辦事,前輩說了,殺性不能太重。”我笑道。
屈芒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對了,前輩您應該沒聽過這個什麼紅靈會。”我起了個話頭,就準備說一說這個紅靈。
最好是能讓這屈芒順勢拐過去,把那紅靈會附近什麼窩點給端了,這大漠有什麼好去的,端紅靈會多有意思。
“隻要世道一亂,什麼牛鬼蛇神就都跑出來了,有什麼可稀奇的。”誰知那老登卻是毫無興趣。
我無奈也隻能作罷。
當天晚上,我們就在這兒住了下來。
這棟彆墅規模很大,裡麵房間更是多得很,也不知道以前是哪個地主老財住的,真是有錢的很。
不過屈芒這老登又不用睡覺,屈婧目前是他的蟲傀,也在一旁杵著,我自然也沒法去睡覺,隻能找個沙發躺一躺。
這一陣子實在累得夠嗆,時時心驚肉跳的,能休息就趕緊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那畢國棟等人則是在外去忙活了,我也不去管。
以屈芒的手段,這幫人誰要是敢動其他心思,那隻怕立即就得喂了蟲子。
這一閉上眼,各種念頭就紛至遝來。
看來這趟大漠是非去不可了,好在鎮元珠已經被第九局給請走了,哪怕真到了大漠找到赤水古城,也無關大局。
最多就是去遛一圈。
至於後麵如何,那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又忽然想到在徐家祖祠的第二箭,我想來想去,還是認為應該是跟我藏在胸口的鐵片有關。
隻不過這中間具體究竟發生了什麼,卻是讓人撓頭。
我琢磨來琢磨去,感覺有兩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其一是被關進那塊“驚蟄”鐵片中的無頭鬼將,這無頭鬼將其實就是徐禍了。
我也尋思過,會不會是因為這徐禍的原因,再加上我在祠堂中起破魔神咒箭符,所以才激發了徐家的陣法,並且被徐家祖靈給加持?
隻是仔細想想,總覺得不太對。
這徐禍如今都已經成大鬼了,還談什麼徐家血脈,再說了,就以這人當年的行徑而言,徐家的祖靈不劈了他就不錯了,還能去加持他?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就隻剩最後一種可能,那就是因為鐵片本身的原因。
徐家的祖靈加持,其實說白了,也是一種類似“請神”的法門。
當然了,徐家祖靈跟一般的請神還是有明顯不同的,首先想要請祖靈加持,就需要得到祖靈的認可。
這一步是最難的。
就連在整個徐家當中,目前也隻有徐鸞一人而已。
至於其他沒有徐家血脈的人,那就更是不用提了。
可要是我身上的其中一枚鐵片,本身就有類似“請神”的能力呢?
這讓我莫名地想到了那塊從黃令微大姐家取回來的鐵片,清明。
那清明,可不就是跟祭祖有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