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這話說的,證件是真的,人絕對也是真的。”我笑道。
那甘鐵熊取過證件,照著沙裡飛的法子看了片刻,這才把證件歸還了回來。
“老哥,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把證件收回來。
那甘鐵熊沉默片刻,說道,“這赤水古城我聽說過,但具體位置在哪,我也不知道。”
“那誰知道?”屈芒問。
“我大哥可能知道。”甘鐵熊說道,“不過我大哥不在這邊。”
“那在哪能找到?”我見屈芒沒有開口,隻好替他問了。
“說不好,我們這些人進了大漠之後到處走,也沒有個定數。”甘鐵熊說道,“不過明天晚上,我們約好了在黑齒河那邊碰麵。”
“那就去黑齒河。”屈芒淡淡道。
這老登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什麼黑齒河自然是去定了,也不用想彆的。
“對了老哥,最近這大漠裡邪的很那,你們還在沙漠裡到處走麼?”我岔開話題問道。
“祖訓難違,我們這些護沙衛的後人,死也得死在大漠裡。”甘鐵熊慨然道。
“佩服!”我衷心讚道。
那甘鐵熊卻是苦笑一聲,“要是太平日子過,誰不想過太平日子,不過事到臨頭,我們這些後輩子孫真要是退了,那不成孬種了麼?”
說到這裡,甘鐵熊麵露凝重之色,“怕就怕,我們祖輩一直擔心的一件事,可能真的要發生。”
“什麼事?”我疑惑地問。
“黑喇嘛。”甘鐵熊沉聲道。
“怎麼,黑喇嘛出來了?”隻聽屈芒忽然問道。
甘鐵熊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屈芒,“尊駕也知道黑喇嘛?”
屈芒卻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
“老哥,黑喇嘛是什麼?”我當即問道。
當說起黑喇嘛的時候,我發現不管是沙裡飛還是甘鐵熊那一眾手下,都紛紛變了臉色。
至於程茹姐妹和畢國棟等一乾人等,對此則是毫無反應。
“兄弟你是第九局的,不知道黑喇嘛麼?”甘鐵熊有些狐疑地問。
“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了,確實沒聽過。”我坦然說道。
甘鐵熊點了下頭,說道,“看來兄弟你是頭一回到大漠來,沒聽過倒也正常。”
他又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這黑喇嘛,是這一片沙海中最大的恐怖,是最可怕的魔鬼!”
聽他解釋一番才知道,原來在這大漠之中,一直流傳著黑喇嘛的傳說。
據說這沙海之中,會出現一個身穿破爛紅色喇嘛僧袍的僧侶,結跏趺坐於沙丘之上,寶相莊嚴,如同修煉有成的高僧。
可一旦有人被誘惑上前,就會赫然發現,對方竟然一半是悲天憫人的佛陀相,一半卻是腐爛的骷髏,眼窩中冒著幽綠的火焰。
那東西一隻手結著佛印,另一隻手卻握著一把鏽跡斑斑、不斷滴血的蒙古長刀。
脖頸中掛著的不是佛珠,而是由乾縮人頭製成的人骨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