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論文中提到的水母細胞,其實……”
範曜一本正經地講著。
可突然,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了。
當他上台時,所有人都在專心聽講,還有記筆記的。也許有人是裝模作樣,但都算是給了他尊重。
可前排的一個青年男子,居然連眼睛都沒睜開,壓根沒聽。
範曜頓時不高興了。
我兒子的演講,這人連聽都不聽?
我親自上台,也不聽?這是在睡覺吧?
哼,我範某人在各地演講、交流學術,誰不得洗耳恭聽,專心記筆記?
這小子,太不給我麵子了!
範曜看了一眼這人麵前的桌卡,上麵寫著“楚凡”二字。
楚凡?
我在醫學圈子內,沒見過這人呢。
範曜心有疑惑,嘴上還在繼續講著。
幾分鐘後,他看到楚凡一直閉眼睡覺,對一切充耳不聞,終於是壓不住火氣了,衝著楚凡的方向乾咳一聲。
你就算不想聽,起碼做做樣子吧,也算是給我範曜一個麵子!
咳咳!
音響裡傳來範曜的乾咳聲。
可楚凡沒什麼反應。
範曜更不高興了。
咳咳!
又咳了一下。
其他觀眾本來以為範曜隻是嗓子不舒服,但連續乾咳兩次,就有些不對勁了。
順著範曜的目光,周邊的觀眾都發現了楚凡。
好家夥,人家範院長在台上演講,你擱著睡覺呢?難怪範院長的臉色不太好看呢。
“咳咳!!”
範曜心裡憋得慌,目光在楚凡身上始終不移開。
終於,楚凡的眉毛挑了挑。
自從範宏才開始演講,楚凡就實在聽不下去了。
前麵人的演講雖然枯燥,但起碼是正常東西。
但範宏才和範曜講的什麼細胞永生,聽了實在是浪費生命,所以楚凡閉目養神,默默運轉功法,吐納天地靈氣,就當是無聊中修煉了。
可音響中連續傳來的乾咳聲,打斷了他的修煉。
楚凡睜開雙眼,看著講台上,道“你有咽喉炎?”
這話如果是平時說,可能是表示關切。
可當下這個場合說,就有點嘲諷的意味了。
範曜做夢都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話,一時竟有些語塞“你、你!”
“嗓子不好記得多喝熱水。”楚凡白了他一眼。
範曜不管去哪都是備受尊重,從沒遇到這種陣仗,被憋得臉色通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拉著臉,冷冷地道“這位先生,我看你一直都不屑於聽我的演講,難道是對論文有所不滿?還是說,你有更好的見解?”
本來範曜不想說話這麼直的,但現在他正在氣頭上,所以故讓讓楚凡下不了台——你連專心聽講都做不到,連尊重他人都做不到,素質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