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身上帶著一股尿騷味,讓李來福彆說罵人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哎!”
答應完的老頭往後退著,而李來福也終於能用鼻子呼吸了,他深吸完新鮮空氣後,並沒有詢問老頭找他什麼事。
“你這個死老頭,誰讓你叫我二愣子的?”
騷氣老頭被罵的一愣,而老驢頭和老彪子,還有老蔫頭則紛紛露出欣慰的笑容,因為這才是他們認識的李來福。
“小小同誌,我聽他們都這麼叫你啊!”
李來福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因為那死老頭的手指一劃拉,差點把整個簋街都包括了。
哈哈,
哈哈哈。
老彪子和老蔫頭,他們已經放聲大笑了,而老驢頭則叼著煙袋鍋搖頭苦笑著。
被傷自尊的李來福,瞪了一眼大笑的兩個人後,又對著騷氣老頭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唉唉…。”
騷氣老頭立刻急了,因為他都打聽清楚了,那幾個鬼精的老東西都上趕著找二愣子換東西,至於為什麼傻子都知道。
“老房,”
騷氣老頭看了看老驢頭後,安靜下來的他又退回原地,而老驢頭則又看向李來福笑著說道:“他的東西可都是有出處的。”
老驢頭這話說的沒錯,因為李來福早就從氣味上判斷出,這個騷氣的老頭是個老太監,而太監拿出的東西沒出處才怪了。
好東西李來福已經很多了,所以他並沒有太在意,而觀察出老太監異樣的老彪子,則蹲在李來福身邊說道:“他可能沒有好瓷器,但拿出的字畫卻絕對是好東西。”
太監這一行看的就是眼色,所以李來福的目光剛望過來,老太監就忙忙從袖子裡抽出個卷軸。
“小同誌你可以先看一看,如果你說不好我扭頭就走,”老太監很是硬氣的說道。
李來福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對老彪子說道:“還你看吧!字畫不是你的強項嗎?”
“好的,”
老彪子接過卷軸以後,就朝著城牆根走去,而老蔫頭則提起攤位邊的馬燈緊隨其後,一看兩個人就沒少合作。
而坐在小板凳上的李來福,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絲毫不關心畫的真假?而老太監算是看出來了,這聞名簋街的小二愣子,居然這個彪子他們這麼信任。
知道李來福嫌棄老太監,所以老驢頭拿起小板凳的同時,又指了指攤位前的小馬紮說道:“老房,咱們倆去邊上說說話。”
拿小馬紮的老太監剛坐下,仿佛想到什麼的老驢頭,立刻對著李來福喊道:“小子,我攤的東西都是花錢來的的,你可彆給我往外送啊!”
正無聊的李來福眼睛一亮,立刻把拿出的煙彆在耳朵上,甚至都等不及站起來,他就彎著腰拉著屁股下的小板凳,很快就坐在老蔫頭的攤位後麵了。
聽見老驢頭的喊聲後,老蔫頭就感覺要不好,而當他看見李來福坐的位置後,他立刻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個要死的老驢,你提醒他這事乾嘛?”
而鬆了口氣的老驢頭,則輕描淡寫的擺著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就讓他玩一會兒吧!”
“你咋不讓他玩你的攤位?”
麵對老蔫頭的質問,老驢頭根本不接他的話茬,反而是指著他手上的馬燈提醒道:“你還是把它拿穩點吧!萬一把老房的畫燒了,你那點東西都不夠賠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