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給我站好了,要不然把褲子給你扔房上去了。”
聽見是王財的聲音後,李來福往門口走的腳步也停下了,因為這年頭把小孩惹哭不算毛病,甚至還是關係好的一種表現,當然,純欺負那就另當彆算了。
“我要讓大哥揍你們,”
牽著狗往牆角走的李來福,搖著頭笑了笑,因為他聽出來了,對他弟弟下黑手的人,不止王財那小子一個。
牽著兩條狗的李來福,走到張老頭房簷頭柴火堆邊後,並沒有費勁巴拉的弄什麼狗窩,而是很隨意的把繩子係到木頭樁上,因為這隻是兩條狗的臨時住所,他那個大院才是這兩條狗的家。
仿佛感覺到李來福要走,兩條狗立刻活躍起來了,大黃圍著李來福亂轉繩子把他腿纏上了,而大黑則攔在他麵前,兩條前腿奔著他的白襯衫來了。
顧不上腿上繩子的李來福,趕緊抓住大黑的兩個前爪子,隨後把腿從繩子中間掙脫開後,直接給大黑來了一個掃堂腿。
大黑狗要能說話,肯定會罵娘的,因為已經倒在地上的它,又被李來福鎖喉了。
李來福一手摁著狗脖子,一手點著狗頭笑著說道:“你以後不準再往我懷裡撲。”
也不管大黑聽沒聽懂,反正李來福自認為已經說過,再有下次直接大逼兜伺候了。
”行了行了,都消停會吧!”李來福鬆開大黑的同時,又把往他身上蹭的大黃推開。
也不怪兩隻狗這麼興奮,它們和這個年代的人們一樣,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吃飽過肚子了。
被煩的沒法的李來福,隻能往地上丟了幾粒花生米,這才逃脫兩條狗的發洋賤。
和狗拉開距離的李來福,又從柴火垛拿起兩塊木板子,墊在牆角給狗子們當窩用。
“大哥大哥!”
手拿褲子的江遠,頂著個熊貓臉跑進來了。
“還不把褲子穿上,”兩先開口的李來福說著話的同時,還扶住了他小腦瓜。
而是江遠一邊穿著褲子,一邊帶著哭腔告著狀說道:“大哥,王財哥他們欺負我。”
就一條孤零零的七分褲,江遠很快就穿好了,而李來福這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因為這小子把褲子提到肚臍眼上麵了,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把褲子裝穿完的江遠,先是推了一下頭上的大蓋帽,隨後仰著脖可憐巴巴的問道:“大哥你能幫我報仇嗎?”
“報仇的事等會再說,你先把褲子給我往下拉一拉。”
“好吧!”
趁著江遠往下拉褲子,李來福看向大門口方向問道:“他們倆還在門口嗎?”
“都跑了。”
看著李來福疑惑的眼神,把褲子弄好的江遠立刻說道:“他們聽見你在院裡跟狗說話,就把褲子還給我回家了。”
“那你還報啥仇啊?”
江遠聽後愣了一下,隨後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說道:“大哥,那等他們再欺負我的時候,我再找你報仇吧!”
“去玩吧!”
這年代的孩子就這點好,根本不用顧忌他們的情緒,所以剛才還情緒低落的江遠,一扭頭就跟個沒事人似的了,他一邊蹦蹦跳跳往大門口跑,一邊嘴裡喊著:“秋千是我一個人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