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王長安看完呢!常連勝就帶著一臉苦笑的說道:“你把兩行字連起來讀。”
主打一個聽勸的王長安,一邊用手點著大小不一的毛筆字,一邊嘟嘟囔囔朗讀道:“無人扶我淩雲誌,”
王傳安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而常連勝則手指的第二行字說道:“你還是把這行字看完再點頭吧!”
“那…那是彆人沒本事。”
讀完第二行的王長安皺著眉頭說道:“無人扶我淩雲誌,那是彆人沒本事。”
“你說這小子欠不欠揍吧?”
王長安點了點頭的同時,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這混蛋玩意咋就這麼沒正事呢?”
“誰說不是呢?”
接完後得到常連勝,接著又搖頭苦笑著說道:“他哪怕隻寫前一句,就算是字不好看,我也得好好誇誇他,”對於這年代刻板的文化人來講,常連勝能說出這句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嗬嗬!
聽到笑聲的常連勝,還以為王長安被氣糊塗了,誰知道拿著白紙的王長安又笑著說道:“這臭小子咋想到的呢?”
感覺某人的口氣不對後,常連勝趕緊追問道:“所長,你這話是啥意思啊?”
把白紙攤開的王長安,一邊笑容滿麵的看著,一邊應付意味十足的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感覺好笑。”
“所長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咱可不能放任他不管啊!”
王長安並沒有接話,而是興致勃勃的說道:“指導員,你說我要是把這些字留著,等那小子三四十歲我再拿出來,估計那小子都得尷尬死。”
常連勝則嗬嗬一笑說道:“他會不會尷尬咱們暫且不說,我可以肯定的是,尷尬倆字那臭小子絕對不會寫。”
沒辦法,李來福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字跡,已經把他那為數不多的文化,暴露的一覽無餘了。
而自認為很幽默的常連勝,也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把紙疊好的王長安笑著說道:“指導員,你還是彆高興的太早了。”
“啥意思?”
看著常連勝那不解的眼神,往自己位置走的王長安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以前還是他的老師吧?”
常連勝真的笑不出來了,因為這個年代很注重師承,而李來福好死不死當了他幾天的學生?
感覺憋屈的常連勝,看向王長安交代道:“我要是揍他,你可彆攔著啊!”
本來分工明確的兩個人,因為李來福的原因,他們的身份立刻發生轉變了,王長安這個白臉居然扮演起紅臉了。
“算了算了,咱不跟他小混蛋一樣的?”
被搶台詞的常連勝,坐在椅子上的同時打量著王長安問道:“我聽你的口氣,怎麼好像被人收買了似的呢?”
誰知道王長安並沒有否認,而是點著頭說道:“我本來找那小子有事情的,誰知道被老楊打岔,讓那小子跑了。”
知道還有後話的常連勝,默默的抽著煙,而等王長安把煙點著後才繼續說道:“我想走之前組織一次聚餐,而現在外麵飯店裡啥情況你也知道,就算去也見不著肉腥,所以我想讓臭小子弄點肉回來,索性就在咱們小食堂吃得了。”
常連勝聽後立刻點著頭,因為在弄肉這方麵,那小子從來都沒讓人失望過。
隨後在常連勝的注視下,把煙叼在嘴裡的王長安,又從抽屜裡拿出來有零有整的幾十塊錢,一邊放在桌子上,一邊笑著說道:“我這臨走之前給他們解解饞吧!”
“那我看一下排班表,看看哪一天在所裡的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