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披衫人怕不過是渡己境,相由心生,能領悟法相這必定天資卓越,而這披衫人此等境界還在這三層浮屠守株待兔,怕是心中畏死,這種心性難以領悟出法相!”商帝給方易分析道,看來這披衫人在這渡己境也沒有領悟出這法相之身。
“我說你這小子怎麼敢在苦難境,便在這濕生界闖蕩,原來是領悟了法相之身,嗬嗬!不錯!今日有天資者將死於我手下,可在我修行之路上增添一筆!”披衫人冷笑著說道,其中夾雜的不少的負麵情緒。
被商帝這一頓分析,方易看著那披衫人反而不再害怕,身後雙生靈蚺不再銜尾,獨自分開,在方易周身纏繞遊動,看上去是在守護方易。
“閣下如此心性,不怕淪為眾人笑柄?”方易見狀抱拳道,這披衫人心性實在是差的可以,怎麼會有尊者將其收為弟子,這樣方易頗為不解。
“嗬嗬!不怕!死豬不怕開水燙,虱子多了不怕咬,這隻會讓我聲名大噪!”披衫人說話的同時,腳下用力一蹬,再次貼近方易,包裹著藍色氣息的雙拳對方易進行連環打擊。
“盤蚺之拳!連衝!”方易見得披衫人的攻勢迅猛,更是在雙拳交錯之時快速無比,不得已用連衝法應對。
此時兩人的雙拳顯現出重重拳影,而方易的靈蚺法相在方易周身急速盤旋,以防禦那披衫人餘威對方易進行傷害,不多時靈蚺已經為方易抵擋下了不少暗傷。
兩人的攻擊使得這遂良光氣浪翻湧,引發山河悸動,風卷塵沙,引起數丈浮塵。
矗立在波動中心的二人依舊在對衝之中。
有著法相加持的方易,對於披衫人來說卻是顯得吃力不少,沒想到這次碰上硬茬了,更沒有想到的是這方易看著有些癡傻,不時的自言自語,在戰鬥之時毫不拖泥帶水。
少歇,兩人相互後退,煙塵漩渦隨即爆炸開來,煙塵四散,山河更是在此時平靜下來,但是巨岩依舊顫動,地麵更是破敗不堪。
“碰到你這硬茬子!真是出師不利!”披衫人看著對麵的方易抱怨道,這方易當真有幾分手段,交手之下卻是漸漸落入下風。
“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方易見到那披衫人臉色不太好看,知道此時還有交流的可能,於是抬起右手說道。
“貪欲窮極神明道,婪心逆旅誕奇思!”披衫人並未回應方易的話語,當即雙拳相互一碰,一道氣浪卷起地麵碎石,再次大步一踏提心震氣,真的大地淪陷,那藍色氣息更是貪婪的掠奪周圍莫名的能量,此時披衫人的精光大盛,一道奇觀在此顯現。
方易見與那披衫人共同不暢,當即一起手式應對披衫人的攻擊,此時方易的頭上浮現汗珠,看到那披衫人氣勢不得不讓方易心有所悸,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
霎時間,披衫人再次行動,大步向前一蹬,身後暴起煙塵,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
“小心!這人的心意之氣怕不是貪婪之氣,這架勢怕是能掠奪你的氣力!還需你早做打算!”商帝見到那披衫人的心意之氣有那種威能,當即提醒方易道。
“貪婪之氣?”方易不解的問道。
“沒錯!那心意之氣也是頗為詭異,若是境界相差巨大還好,若是相差不大,在戰鬥之中會掠奪敵人的氣力,使其疲憊,強者更是會掠奪敵人的心意之氣,使其氣海枯竭!”商帝向方易說道。
還好商帝提醒,方易這才知道不能與此時的披衫人正麵相抗,逃遁術避字訣隨即施展而出,方易腳下虛空踱步,快速閃過披衫人的攻擊。
不過還是被披衫人那散發的濃鬱之氣多沾染,身上的天罡之氣開始略有衰弱。
“蝕煉神炎!”方易經脈擴充,當即被氣海包裹的神炎從經脈快速湧出,在銀光之中開始摻雜紫色火焰,那正是方易的蝕煉神炎!
“真是太有意思了!”披衫人見到方易身上的種種氣息,不由得笑道。
沒錯方易施展的種種絕技讓披衫人嫉妒三分,這一個個的絕技更是讓披衫人知道方易所機緣菲潛。
披衫人開始回憶自己的遭遇,這求神之路也是頗為坎坷,當初進入修真界,妄求長生和實力,沒想到被一個個天生卓越之人所擊敗,從此心灰意冷,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濕生界。
可是那曾想這濕生界的規則簡直吃人不吐骨頭,人人都有心意之氣,這僅有修真之能的披衫人在他們看來猶如螻蟻,苦苦哀求才拜在三層浮屠尊者門下,強行灌頂賜予心意之氣。
但是披衫人卻永遠被囚禁於此,不能瀟灑自在,需要永遠的侍奉那三層浮屠尊者,什麼尊嚴,什麼信心,就此消散的無影無蹤,終日行那苟且之事,被人唾棄。
再看看那被銀光紫焰所纏繞,身後靈蚺銜尾的方易,猶如天上神明,一身正氣和威嚴,俯視蒼生,獨斷浮塵。
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的披衫人,此時已經咬出了鮮血,那種不甘,那種羨慕,在披衫人心中愈演愈烈,這時候的方易儼然變成了促使披衫人真正入魔的導火索。
“天之驕子當真可惡!”披衫人看著方易狠狠的罵道。
方易看著披衫人的怒氣,不由得心生疑惑,自己不過是普通修行,在那披衫人口中怎麼成為了天之驕子?還是說披衫人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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