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隱聖仙!
吳國海岸一隅,此地激浪拍岸,萬物生長,在其北方有一數十丈高的海岸,其上有一樸素樓閣,樓閣有三層,其下有亂石墊壓,上部帶有一絲宮殿的意味,青瓦遮雨,紅木支柱,此處觀海怕是彆有一番滋味。
這裡便是吳國魔道皇極塢所在,皇極塢被吳國認定為魔道,而水月門則被認為正道,這一分彆也讓人產生不少議論。
皇極塢自進入人們視線,也並未作出格之事,奈何被認定為魔道,修行資源自然變得及其難得,一直被水月門所打壓,還好這皇極塢有這點兵上人坐鎮,這才熬過艱難時刻,但此時也是苟延殘喘,在隻得在這一海岸腳邊艱難存活。
皇極塢內一房間,有一女子身著淡白色上裳,腰係淡青色束腰,身披綠色留仙裙,抱著一把質樸長劍哭泣,不時的擦拭劍身,默默注視,仿佛有著多般哀怨。
“哎!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沒有緩過來嗎?”在女子身邊是一位麵容俊俏,身著一襲白衣的男子,看著哭泣的女子默默的說道。
“人去心若死!”抱劍女子麵露凶色,咬牙切齒道,此人正是方易的妻子趙雲熙。
“雲熙!節哀吧!方易已去,我心中也是百般哀悼,不能止步於此啊!”白衣男子苦苦相勸,正是趙雲熙的師姐千落雪!
趙雲熙聽後,繼續啜泣,含情脈脈的看著那樸素長劍,遲遲不肯做聲,心中怕是對方易的離去難以接受。
回想當初,在水月門幽月上人的打壓之下,方易經過艱難抵禦,讓二人來到這皇極塢,還好有皇極塢端木元青說情,那點兵上人也願意再次庇護二人。
雖說皇極塢被論為魔道,但是在人情世故上還是有著自己的一番作風,那幽月上人也不是沒有派人來到這皇極塢要人。
甚至提出過諸多誘惑,讓出一部分資源來換取二人,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點兵上人作風正派,並沒有答應幽月上人的條件。
端木元青代替趙雲熙和千落雪多次感謝點兵上人,點兵上人對此卻是毫不在乎。
“師尊!姑且不論我與方易的感情,為何在那水月門那等條件之下都不答應交出兩人?”端木元青站在點兵上人身前躬身道。
此時點兵上人和端木元青正在這皇極塢最上層,此處便是大堂,地上鋪著暗黃色帆船紋理的紅地毯,端木元青正站在上麵。
“怎麼?你對那兩人有意思?”點兵上人高坐上位,眼睛微睜看著端木元青道。
“弟子不敢,一位是兄弟之妻,一位是雀翎宗弟子,弟子怕是配不上!”端木元青趕忙說道,心中不免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這個時候師尊還拿自己開涮。
“沒事!看上了咋啦,你是看上男的了?還是看上女的了?為師給你操辦!”點兵上人見端木元青竟然對此毫無興趣,便再次打趣道。
“那啥!師尊!道義不可為,弟子更是沒有龍陽之好,在這樣下去,弟子怕是真要被人稱為魔道中人了!”端木元青不免有些焦急道,這師尊看架勢是真要趕鴨子上架。
“師尊還是趕緊說說,為啥在那等條件之下也不願將趙雲熙和千落雪交出去吧!”端木元青緊跟著說道,唯恐師尊再次提及此事,若是真要將那兩人給辦了,怕不單單是方易從下麵找上來讓自己寢食難安,更是讓自己慢慢積累的好名氣一落千丈。
“好吧!那幽月上人為人陰險狡詐,看似是在開出公平條件,給皇極塢讓出一靈石礦,但是這裡麵還大有文章!”點兵上人語氣神秘的說道。
“弟子不解!”端木元青躬身說道。
“其實皇極塢最為艱難的是名聲,那靈石礦山看似誘人,但是並無用處,以皇極塢的實力,放在手裡也是燙手的山芋,更是會被他人頂上,不說其他人水月門怎麼可能會讓其在皇極塢手裡長久,怕是沒有幾個時辰就被要回了!”還是點兵上人老謀深算,向著端木元青解釋道。
“原來如此,果然師尊足智多謀!”端木元青對於師尊淡泊名利這一點頗為佩服,冷靜之下更是分析的頭頭是道。
“還有!這兩人的價值可就不同了,雀翎宗!那可是不亞於水月門的存在,也是衛國正道兩門之一,這兩人在為師看來,在雀翎宗之中怕是有著不小的地位,那幽月上人應該是打探清楚了,這才不惜代價來要人,這樣以做要挾,吳國聯合宋國大舉進攻衛國,那時候僅有一個越劍宗便不夠看了!”點兵上人向端木元青繼續道,這裡麵暗合諸多學問。
“那豈不是說,這兩人在咱們手中”端木元青好似明白了什麼,神秘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唯恐自己分析的不對被師尊嘲笑。
“這兩人在咱們手中,且不看你和方易的情義,方易被幽月上人所殺,這裡麵已經與越劍宗結下仇怨,其中一人既是越劍宗方易的妻子,又是雀翎宗妻子,兩者相和,咱們可以讓越劍宗和雀翎宗同時欠下咱們一個人情!”點兵上人一副老謀深算,神秘兮兮的說道。
“哎?師尊!那越劍宗和雀翎宗恐怕抵禦不下七星府和水月門的進攻吧!這份人情怕是難以歸還了!”端木元青在聽到師尊想要人情時,不免有些遺憾道。
“那你可錯了!那越劍宗和雀翎宗可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你若是以這外表去看兩宗門,那你路可走窄了,也沒辦法,你還年輕,為師我活了大把年紀,還是知道一些秘辛的,那衛國,宋國攻不下來!”點兵上人摸著下巴的胡須,神秘兮兮的說道。